“主公何故戏我!”郭嘉笑道:“此次嘉确有闲事,提及来,还要多谢鲍将军信赖,未曾诘问嘉坦白何事。嘉并非信不过将军,只恐泄漏风声,有负朋友所托。”
“此番真是辛苦奉孝了。”孟小满打量郭嘉一眼,看他笑容满面故弄玄虚的模样,又想起方才他说的话,就晓得他必定是有甚么好动静想说,却恰好不问。“你夙来不惯驰驱之苦,还是快快回房歇息,有事明日再说不迟。”
鲍信话音未落,厅外俄然传来郭嘉声音,他一边朝厅内走,一边朗笑道:“正如鲍将军所言,嘉确是有事措置。主公不明究里,缘安在背后向鲍将军说嘉的好话?”
“提及来,当初信本觉得奉孝献计令兵士呼喊白绕兵败身故,只为乱敌军之心,却不知本来他是对孟德率军很有信心。后才听得军报白绕被斩,前来攻打濮阳的黑山军已经崩溃,信才知奉孝之能。”鲍信慨然叹道:“孟德能得此谋士,实乃幸事。此后助公成大事者,必此人也。”
荀家的人?孟小满从惊奇中回过神来,“奉孝,那文若安在?”
非论孟小满内心对鲍信出兵一事如何迷惑不测,内心又有如何的一番猜想,大要上她却仍做出一副早已成竹在胸的模样。
孟小满察言观色,又晓得郭嘉素爱故弄玄虚的弊端,恐怕鲍信觉得是本身对他有所坦白结下心结,冒充怒道:“这个郭奉孝,怕是又找个借口溜去喝酒了。不然不来复命,另有何事要为吾安排?此子夙来懒惰,允诚勿怪。”
“奉孝献疑兵之计,令我麾下兵士开战前大声呼喝白绕已死,濮阳黑山军已经溃败,降者免死。眭固军闻言,顿感军心不稳,战意低迷。眭固麾下兵马本来就多是浅显百姓,只是被其强挟从贼,现在既无战意又无战心,甫一交兵,立即自乱阵脚,弃械投降者无数,这一战打得真好利落!”提及此战,鲍信兴趣勃勃,但随即遗憾道:“可惜眭固身边另稀有千亲信,保着他杀出重围,恐怕此贼遁回冀州,还要肇事。”
荀彧走到切近,安然走到孟小满面前,揖手施礼道:“鄙人颍川荀彧,见过曹将军、鲍将军,彧素慕曹公高义之名,本日特来相投。”
鲍信闻言哈哈大笑道,“孟德也不必过分谦善了,更何况你能算到那聊城恐怕有变,此亦非常人能及。”
“方才自王肱口入耳闻孟德以六千兵马破了黑山贼近十万雄师,信甚是佩服!”王肱一走,鲍信和孟小满谈起话来也安闲很多。“信昔日曾对公言,平天下者必曹孟德,本日可知余言不谬也。”
虽听鲍信突然提到郭嘉,孟小满此次倒是真的不觉不测。当日她突然听闻鲍信出兵感觉惊奇,然事过以后略加思考,内心就已经有了七成掌控此事必是郭嘉所谋。须知郭嘉当日有言在先,要先为她谋齐截番,本日应在此事上,倒也不敷为奇。
不过,曹操这个行动,现在倒是叫孟小满受益匪浅——鲍信麾下兵马很多,他及时出兵聊城击败眭固,不但消弭了孟小满的后顾之忧,还将孟小满在东郡的名誉推得更高。
“嘉见过主公,此番济北之行,幸不辱命。”郭嘉进了门来,方深深一揖,以部属之礼与孟小满相见。
“此乃文若拜帖。”郭嘉自袖中取出拜帖呈给孟小满。
只不过孟小满实在猜不到郭嘉竟然能看破黑山军静态,及时邀鲍信出兵援助聊城。因为这事得了鲍信赞誉,叫她很有些不美意义,也不好再几次客气自谦,只好笑问道:“吾素知奉孝多智,却不知此番他又有何奇策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