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孟小满吓了一跳,“谁?谁要攻打徐州?”
便如当初典韦所说,孟小满本性谨慎,想的总比凡人多些,她学得易容之术前来庇护曹操,随时能够送命,这点她在来到曹操身边便已经明白――师父是交给她一个凶恶的任务。当初若她真将师父的话奉为圭皋,一心一意对曹操尽忠,也不会从当时起就对曹操有所坦白了。现在再听华佗这般说,内心的迷惑更如烟雾普通越散越大。
典韦和赵云互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赵云硬着头皮道:“克日下邳为何防备森严,云同响昭兄方才已经刺探明白。传闻下邳城这般防备,是因为……兖州曹军已下战书,正欲出兵攻打徐州。”
典韦会心,手持拜帖上前,粗声粗气向那守门兵卒道:“此乃兖州刺史曹大人,现有拜帖在此,你去通传便是。”
似这般开膛破肚的手腕,平凡人那里听过,就是孟小满这上过疆场的人,也觉如此治病有些可骇。郭嘉本不例外,恰好先听到一个酒字,只怔了一怔便即笑道:“本来是不敢,但既然有酒醉死畴昔,又有何惧之?”
孟小满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候竟有些茫然起来。
郭嘉对孟小满来寻本身并不料外。倒不如说,此究竟是在他预感当中。
赵云哪晓得孟小满这句自言自语是因心生去意,只道她是欲借此机遇出兵取这徐州之地,故仓猝出言劝谏。他这一开口,也叫孟小满复苏了很多。
但现在华佗说得这般笃定,仿佛很有信心,郭嘉的内心也重新燃起一丝但愿。
华佗避而不答,只看看手边金针、脉枕、药箱,叹道:“小满,若你今后再见了你师父,就说老朽一辈子醉心医术,只想治病救人,并无恋栈权势之心,亦无以这一身的医术从天下取利之意。去见你师父的话,你此后也休要再提。好了,你去吧,老朽还得持续治病救人呢!”
孟小满站在本身的房门前呆伫半晌,旋即回身找郭嘉去了。她早感觉郭嘉对师父似有敌意,可如果依他方才所说,师父为他治病,又替他延寿十年,本该是他的仇人才对,其间蹊跷之处,实在不由得她不诘问下去。
“主公……”赵云少见的一脸笑容,见了孟小满,看看在场的华佗,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
“有响昭、子龙二人在,主公定会安然无恙。更何况……”郭嘉笑道:“若嘉所猜不假,此番去见陶谦,倒是并无伤害,并且此次兖州出兵之事,说不定也是另有原因。”
眼看两边一触即发,孟小满正想开口,俄然一旁有人飞身上马,奔到刺史府门前,冲那兵卒大喝一声:“尔等切莫脱手!”
典韦在一旁有些忿忿道:“主公,想是因那日我等突围落水,夏侯妙才寻不到主公的踪迹,才觉得主公已给奸人害死了。他回到昌邑以后,就同世人一起,奉至公子为主,现在正办理兵马,欲踏平徐州,为主公、老太爷及一干族人报仇!”
“好,好!”郭嘉这般脾气,倒颇对华佗的胃口。“你且去找老朽那徒儿,把事情同他讲了,他自会给你们几人安排好住处,自明夙起,老朽好每日为你施针。”
孟小满也不觉得意,表示典韦前去通报名姓,并递上拜帖。
就连华佗也道:“治一人疾者,医也;治天下疾者,豪杰也。乱世浑沌,百姓苦苦求生,盼得那那里是能以药石活人的良医,更盼着有那治得了天下大病的豪杰。大人若真能救得了两州百姓的这场无妄之灾,切莫怜惜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