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好歹说个药名呀?”李伏道。
“别觉得这里人多我就不敢动你,我要真想杀你,连眨眼的工夫都不消。”
“好吧,”肖敏又叹一声,“李兄既然这么说……”
“行,这话说得像个将军,”李伏嘲笑一声道,“我今倒要看看,你有甚么本领和我缠到底!”
李伏回过神,苦笑一声,道:“行,那您的药方呢?”
“别开打趣,好么?”李伏道,“万一我如果当了真了,到时候只怕你哭都来不及。”
“交谊是有的,可端方也不能忘了,我这是小本运营,比不上您家大业大,您说的这买卖,我实在跟您折腾不起。”
李伏双目血红,恨不能一口吃了肖敏,肖敏笑容相迎,毫无惧色。
“还要一剂跌打药,满身高低,筋骨尽断,只剩一口气在,还要一剂烧伤药,重新到脚,体无完肤,浑身焦糊一片,这些人都在存亡的关隘,劳烦李兄对症下药。”
“肖将军,话我已经说清楚了,您请回吧。”
“你这说白了不还是想让我救人么?”李伏道。
“兄长说胶葛二字,可真是寒透了小妹的心,”肖敏叹一声道,“你我了解数百年,却连一点交谊都不讲么?”
“肖将军,容我提示你一句,别忘了不庭山另有多少不成告人的事情,你真想让这些事情都明白于天下么?”
“李老板,事我也说清楚了,几条性命挂在这,明天我死活不能走。”
肖敏翻开锦盒,对李伏道:“晓得嫂夫人身子骨衰弱,特地备了份薄礼,给嫂子好好补一补。”
“李兄,稍安勿躁,这是你的地界,动静闹大了,今后你可如何做买卖啊?如果让嫂子瞥见你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这也太不像模样了。”
李伏道:“我这就一个小药铺,将军府上珍奇特宝无数,来我这,该不是想买药吧?”
“就说给嫂夫人补补身子,如何就算食言了?”肖敏道,“何况这事干系着存亡,比及了何如桥头,这信义又能值上个几文钱呢?”
“该不该干,李兄不也干过了么?”肖敏道。
肖敏回身对白允使了个眼色,白依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锦盒。
肖敏道:“晓得李兄这儿的药品最全,可买药这类小事也实在不敢劳烦李兄,小妹我此次来,是求李兄救人的。”
肖敏安闲一笑,“实不相瞒,这两天不庭山被人闹了个天翻地覆,那些不成告人的事情,恐怕很快就要明白日下了,我这的本钱已经快赔光了。”
李伏回身推开了药铺的门,“既然是来买药的,各位里边请。”
“说白了,我还是真就是这个意义。”肖敏如是答复。
“肖将军,我是买卖人,买卖场上讲究公允买卖,两情相愿,您要老是这么难堪我,这脸可就要撕破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李伏变了神采。
“啧!”李伏咂了咂嘴唇道:“您说的这药,恐怕……”
“我信,脱手吧,我还真想看看你是如何要我命的。”
“先别急,”李伏摆摆手道:“咱就在这把话说清楚,我再说一遍,我这是个药铺,您如果买药,费事您先拿方剂,您如果另有别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别的处所许是没有,李兄这里应当不成题目吧。”
“救人,救人……”李伏轻叹一声,笑道,“肖大将军,我们之间能够有点曲解,比来这几天,我们是做过两回买卖,你来我往,合作也算镇静,可之前我就跟您说过,我是个开药铺的,您拿个方剂,能够上我这来买药,救人之类的事,不是我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