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在……”
“治芥蒂?这芥蒂多了去了,您是心脏病啊,还是心机……”李伏抬起了头,细心看着这位客人,转而笑道,“呦,没想到有高朋登门,沈兄,久违了。”
李伏闻言长叹一声,将血蝉递还肖敏。
“我也晓得,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我晓得武栩不会善罢甘休,可我的,我的……我最好的……她走了”肖敏哽住了。
肖敏道:“李兄勿罪,此事恕难从命,此人与我山中仇怨极深,今当让其血债血偿!”
“活着,规复的比黄玲还快。”李伏道。
李伏苦笑道:“将军可真是拿住了李某的七寸,不时不忘敲打李某一番。”
肖敏挂断了电话,对李伏道:“李兄,一日一夜,多有滋扰,劳烦备好药品,我们这就出发。”
那人摘下了帽子,笑道:“李老板,别来无恙。”
“我晓得,你现在正筹办返来。”
“我现在有些苍茫,我不晓得该如何做,我到底要不要把她带归去,我到底……”
“我晓得,你救了黄玲,他们都奉告我了。”
热烈了一天一夜的李记药铺转眼冷僻了下来,眼看着到了中午,李伏看着陈思琪道:“我这庙小,供不下您这大佛,改明,得给您寻个下家。”
肖敏道:“我劝兄长一句,此人绝非平常,稍有不慎,便要招来没顶之灾,兄长纵不顾本身性命,也得顾及嫂夫人安危。”
李伏道:“时才却不是说了,店中药品不敷,须待采购,方能补全。”
“将军,宗伯大人打来电话。”
李伏咂唇道:“这却难讲,许是三五白天,许是三年五载,许是顺风顺水,彻夜便能齐备。”
李伏道:“店中药品不敷,还需采购补给,等药品够数,再收将军报酬。”
李伏一怔,转而笑曰:“将军此言当真?”
“我晓得,我懂……不哭哈,你是将军,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哭。”
“单从买卖而论,肖将军倒是个利落的买家,”李伏看了看布袋里的血蝉,掂了掂分量,“只是这几桩买卖太毒手,李某实在有点吃不消。”
“李兄不听良言,休怪小妹无礼。”
李伏道:“肖将军对其轻视如是,估计没甚么端庄来源。”
肖敏平复半响道:“不知李兄何时能将药品采购齐备?”
“她还活着么?”肖敏问
肖敏道:“劳烦李兄把剩下的药品装好,我现在要带着些人回山。”
“李某一介布衣,将军不必计算礼数。”
“此人体质特别,李某想拿来做些研讨。”
肖敏回身看了看陈思琪道:“这女人,且交与李兄措置便是。”
情势一如昨日普通严峻,只是场面刚好倒置过来,李伏面带笑意,但语气非常果断,肖敏满脸怒容,身后代人握拳待战,一场恶战仿佛一触即发,不想白允俄然上前,与肖敏私语了几句。
“是啊,要不然如何给你打电话。”听筒里传来了耿立武沙哑的声音。
肖敏落泪了。
肖敏笑道:“李兄好胆量,可知此人是何来源?”
肖敏笑道:“兄长何意,直言无妨。”
“不哭了哈,我刚从鬼门关走出来,想找个熟人说说话,聊谈天,你能早点返来么?”
“对,一起扛。”
肖敏从白允手中取过一条布袋,递给了李伏,“十斤血蝉,加上明天中午的十斤,一共二十斤,货款两清。”
安设好了陈思琪,李伏重新回到药铺里,缩到了柜台前面。一下午没甚么买卖,直到傍晚,一个瘦高的男人,穿戴风衣,带着弁冕,排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