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逸这才明白当日建璋殿里符咒木偶的事情,本来都是这个臭羽士拆台,又不敢说甚么,只笑道:
“错了,错了!前次八字竟给错了半个时候!竟是寅时才对。”
“净捡些对付的话说,现在这个模样,别想出门。”
明崇俨点头:
一起感喟了一回,也便散去。
接过来见上面竟是一首《浪淘沙》,
明崇俨刷了一个偈子,赠与清儿,但见上面吟道:
“这事贫道可要解释一下,以免公子曲解。天后说公子五行属水,命犯桃花,迟早要无情拜别,又爱极了公子,便让贫道想一个别例留住公子。贫道便用符咒将公子镇在了建璋殿内,要求三年以内公子不成走出此阵,那公子便毕生也离不开天后了。”
天后心下嘀咕,却也实在看不出,身边这小小面首,究竟有甚么过人之处。
却见徐敬业将腰间一只虎符解下,送与孝逸道:
“天后饶命,给人家下了符咒还公开奉告人家,公子不是要恨死贫道了吗?”
命孝逸本身写了生辰八字“丙寅年冬月初五卯时初刻”,好说歹说请明崇俨再次算来。这位明先生没法,将龟骨玩弄半晌方道:
“分开也不是轻易偷生,大丈夫生于六合间必当有所作为,不若轰轰烈烈做一番大事出来,存亡随它去!岂能在妇人手中忍气吞声?”
“此命贵爵将相,如何竟是一名大王?”
亦写了四句,交给卓儿。卓儿却不肯接,扭着脖子嘟着嘴,
“贫道说错了话,岂不是要开罪朱紫?贫道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下次再颠末洛阳时,不是要被打出去?”
天后道:
“此命乃是天数!天后和孝逸阴阳平衡,公子有情,可惜此生却错投了一个男胎,天后亦有情,此生却贵为女主。当此六合之间,本来是男尊女卑,男人多情些也没甚么,只是碰到一名女主,孝逸这情便还得有些艰巨,还要受尽别人白眼,说是傍了女主,做了面首。本来是情深意重的两小我,弄到最后却情伤累累,相互伤害却又相互相爱;是以天后虽没甚么,孝逸却会为情所累,终其平生郁郁寡欢。”
“是啊,是啊。徐大哥没见孝逸在击鞠场上的英姿,将那武家叔侄打得晕头转向,屁滚尿流,的确是大快民气!”
天后续道:
卓儿扁嘴道:
“这个又如何?该是个埋头守得住的?”
天后便笑道:
明崇俨笑道:
“真看不出天后身边的男宠竟然藏龙卧虎,这位将来不但是封王拜相的贵不成言,还要西南边向面南背北,只不过和天后缘分颇浅,不出一年即将仳离,固然二十岁之前颠沛流浪,历尽艰苦,将来却权势无边,儿孙合座,妻宫婚配。只不过射中却要克了前两个女人,到第三个才站得住,竟不知天后是哪一个?”
“先生可知,这个便是两年前孤让你下了符咒的阿谁孩子?”
“有此人物,何不早说?”
天后便道:
都问此人是谁,徐敬业点头不语,只说过几日便知分晓。
明崇俨点头道:
“平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日好不轻易见你一面,不如劈面给孝逸卜一卦,你的卦倒是人间最准的。”
“贫道本不欲说,天后非要臣说,这些小主岂是等闲获咎的?”
“本来如此,看来你此生是跑不掉了――”
“怪道如此!孤与孝逸本在博州就两情相悦,谁知到了长安他却死活的不肯就范,不管孤如何待他好,他终是不情不肯,本来竟是天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