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状况找谁筹议也是无济于事,只是暗自焦急。第二日见狄仁杰等人,来到承晖殿筹议国号、封禅等诸多事件,便单独一人在回廊上等着。
“给朕听着,本日你情愿也罢,不肯意也罢,都要撑足了这个场面。待会召见官方谷老,要你操琴唱歌,务需求笑着应酬好,如果敢暴露半分悲戚,来岁的玄月重阳,卿便与朕泉下相会吧。”
孝逸忙伏地叩首道:
――天后早晓得带着孝逸出来,会格外惹人存眷。却没想到孝逸在洛阳早已火得一塌胡涂。哪知孝逸一语不发,将头也深深埋了下去。冕服的衣领很高,孝逸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将颈子缩到了衣领内里,天后见了,揽了他的腰肢笑道:
那些老者便跟着一齐高呼万岁,天子见了,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孝逸灵巧地跪坐在天子身边,将酒杯斟满,天子看着他满眼含笑。
天子听了一会笑道:
本来这些服饰做得峨冠博带、广袖纤腰,虽说走起路来袅袅婷婷,飘飘洒洒,但是坐下去却束缚得紧,饶是他这么斑斓的腰身,矗立的腰板,穿进这件衣服坐下,也是呼吸短促,喘不过气来。不由得暗骂尚衣监的人混蛋,做了这些破衣衫消遣本身。只盼着庆典早点结束,不要被这些衣冠绑成大粽子似的,快快熬过如此冗长的时候。
“左羽林卫副统领归德大将军武孝逸的便是,这个孩子在朕身边已有四年,想必你们也听闻过他的。”
“公然天降吉瑞,天子上应天命,下顺民情,早该君临天下,庇荫万民。”
天子便命孝逸当众弹奏一曲扫兴。孝逸见那只九霄环佩抬了上来,恭恭敬敬的含笑上前,当场弹了一曲《曳鼎歌》,唱道:
谷老便道:
临进贞观殿之前,天子将孝逸偷偷叫到一边,命他跪下,斥道:
没何如只好上前搀扶着天子,天子见他神采仓促,像只待宰的羔羊,不由得握住他的手安抚一番,但觉他指掌冰冷,手心中一团盗汗。幸亏是早晨,虽说承天门外灯火透明,摆布金吾卫刀戟雪亮,群臣恭恭敬敬摆列两厢,孝逸的神采却埋没在夜色中……
“天后要的是脸面和场面,孝逸不过是他皇冠上装点的一颗珍珠罢了,谁来做这个皇后还不都是一样?现在好不好便威胁,谁穿这个号衣合体,谁便做这个皇后。那些恭维阿谀的小人,多少人列队等着呢!”
――这些洛阳城的百姓从未见孝逸在公收场合露面。每次出去,也都是将銮驾的帘子挡得严严实实。除了太白楼阿谁常常帮衬的处所,很多洛阳人都只是听过这个传说中的美少年,却从未一睹真容。
“小凤凰要做要做大鸵鸟啦!站直些,不要给朕丢脸。”
狄相见他说得实在惨痛,只是怜悯地摇了点头,
“只怕过了几日,明公便要称孝逸做皇后了!”
走下台阶,向着天子叩首道:
“羲农首出,轩昊膺期。唐虞继踵,汤禹乘时。
“并非秘闻不谅解你,只是这个时候――”
孝逸勉强躲过了白天的朝拜,早晨登上承天门却不能幸免。一则虽为女主,大要上不能有三宫六院之名,但究竟上不管如何也要有美女陪侍在侧,这才有女天子的威风;二则与民同乐毕竟要有居家的氛围,不管此人的身份如何,这个场面终是要摆的。至此孝逸也不敢撒娇耍闹,只是硬着头皮等候传召。闲坐在承晖殿内,对着那些号衣发楞。
也没表情撒娇,跪在一边不幸兮兮的,
众谷老一起称是,天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