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面前婉贵妃低着头,暴露的一截脖子洁白纤细,仿佛一捏便会断普通,不甚娇弱。
“幸亏将军当时返来,姐姐才搏命产下朝辞,想起来…当时臣妾还是除染将军在第一个抱到朝辞的人呢……”
“挽夏,本宫乏了,下去吧……”婉贵妃接下挽夏手中的暖炉淡淡道。
“实在臣妾本日也是有一事想与太后娘娘一说……”婉贵妃踌躇道。
“打扮吧。”染朝辞望着镜中波澜安静的面庞,淡淡道。
“皇上正值丁壮,而臣妾现不能侍寝,宫中的姐妹们想要为皇上开枝散叶也是一片情意,能让太后娘娘多抱几个皇孙呢。”
“十五年前……”太后口中不由喃喃起来,十五年前,染衡做为兵马将军与天子挞伐西沧之时。
“去查!”太后俄然把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收回“磕”的一声响,在这沉寂的宫中显得尤其锋利刺耳,“把这件事原本来本给本宫查出来,不放过一丝一毫!”
婉贵妃为国公府庶出,将军夫报酬嫡出,两人面庞并无类似之意,染朝辞作为染衡的女儿,竟涓滴不像将军夫人……
……………
“娘娘,您还怀着身孕,又早就晓得太后娘娘情意已定,何必为了五蜜斯的事求太后娘娘那么久呢。”
挽夏抚着婉贵妃仍然冰冷的膝盖说道。
“不过这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婉贵妃当时也还小,记错了也不必然,毕竟县主与婉贵妃长得如此相像,婉贵妃珍惜,以是想帮帮县主。”素竹说道。
“还是你漂亮,有个妃子的模样,怪不得天子更加喜好你……”
“太后娘娘,臣妾心中是打实喜好朝辞那孩子,并且,这孩子也来的不轻易……”婉贵妃眼中犹有泪光点点。
“是吗……?”太后微眯起了眼睛,细细思虑起来。
“娘娘,刚才您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奴婢给您揉揉吧。”
流茵抹了抹眼睛,拂着染朝辞的青丝笑了笑说道。
她不晓得最好,太后必然会晓得;她不感激本宫的话,太后是必然会“感激”本宫的……
“是……太后娘娘。”
幻樱从门口出去,手中正捧着从将军府内的制衣间内拿来的嫁衣,整齐地叠放在托盘中。
想着她另有身孕现在却跪在地上,语气便也便软了下来,微微挥手说道。
染朝辞,她不晓得么?
“太后娘娘,即便臣妾晓得这些话臣妾不该说,但臣妾常常想起姐姐当初难产时所受得苦,这些话便不得不说。”
“她当时还那么小,脸倒是白白嫩嫩的,像块豆腐普通,实在是敬爱的紧,现在还与臣妾长的这么像,想想也是一种缘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前程相逢遇朱紫;五梳五子落第来接契;六梳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八梳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伉俪两老就到白头。
婉贵妃迎着太后诘责的目光惶恐低头,微微瑟缩着的身子,眼眶微红。
“婉贵妃的话本就夸大其词,太后娘娘本就不该听得。”素竹俄然开口说道。
“哦?这话如何说?”太后偏眸,有些迷惑,“婉贵妃的话哀家也未曾听过,莫非婉贵妃棍骗哀家?”
太后看着婉贵妃的肚子,面庞淡淡道。
婉贵妃微微拂上本身的腹部,脸上是和顺的笑容。
“好了,下去吧,哀家的情意已定,后宫事件繁多,你常日还是在宫中保养身材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