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女子声音有些衰弱,颤巍巍地咨询其定见,道:“要不,我们去看下吧。”
谢浔心道:“这女道不知从何而来,看她容光抖擞,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自有说不出的神韵,想来也是武功高强之辈,这般气质的女子也只要那王谢大派才教的出来,可天下道观皆以剑法见长,行走江湖却不带兵刃,这又是哪家门派?”
女子俄然道:“洪哥,你有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
这般风采的女子,若不交友一番恐怕要悔怨毕生呢。他自小听的武林故事皆是如此,初出茅庐的少侠,打尖住店或者荒山田野,总之就是闯荡江湖之时路遇一样闯荡江湖的斑斓女子。
醉仙楼位于江水之旁,涛涛江水,连缀向东,自古以来多有文人骚人,迁客骚人在此登高了望,抒感情怀。谢浔一行人于顶层包了一个雅间,看落日荡着碧波,绿水映着青山,喝酒赋诗,更兼有人舞剑扫兴,觥筹交叉之间倒是好不欢愉。
“想必大师都晓得,我谢家后辈到二十岁以后便要游历江湖,算算日子,我也顿时就二十岁了,我谢氏以武立室,以义立业,却不拘于儒生俗礼,这加冠之礼,向来都是不筹办的,而是二十岁当日便分开家门,游历江湖。“
“女人,鄙人谢临,乃是这江陵城中人士,我一贯对这江湖之事神驰的很,萍水相逢既是缘分,不知能够与女人小酌几杯,说说那江湖逸闻。”
两人循着哭泣声走到江边,发明草丛当中一个赤*裸的婴儿正哇哇大呼。
而那男人只右手持缰,左手搭于腹前,披收回一股血腥气,定然是受了伤。
他也一口一个侄子叔叔,心道既然你们非要用辈分来架我,那我也要把这当叔叔的便宜占了。
顿时一男一女,男人威武不凡,女子明丽动听,但是如果细心看那女子,便会发明其气血亏败,面色带黑,只是在脂粉讳饰之下,旁人难以等闲看出罢了。
谢浔本欲叫了大兄家的谢临出去小酌,岂知谢临大呼道:“十二叔武功大进,我们做长辈的也是欢畅的很,如此大喜之事,十二叔不表示表示?大师说是不是啊?”
如此女般集诸多气质于一身者,他倒是头一回见,虽无媚态,但其斑斓却更动听心魄,君不见,那大堂当中不管是掌柜还是伴计,江湖豪客或是儒生公子,都在偷偷打量这女冠。
东风几过,工夫流逝,又是二十年畴昔,三月三,江陵,谢府校台,莺飞草长,春光明丽。
“可……”谢临还要再说甚么,那女道却终究昂首瞥了他一眼,可就是这淡淡的一瞥,却让谢临不寒而栗,如同置身冰雪荒漠,一颤抖,前面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感激大师的庆祝,在坐除了十三弟,都唤我一声叔,不过我可向来没把你们当作长辈对待,想来你们也没把我当作长辈过”说完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世人也是哈哈大笑
谢临一时竟看得痴了,若不是谢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他便要从楼梯上摔一跤,出个大大的丑。
三月三乃是上巳节,时人多借此时踏青游春,流觞曲水,欢宴宾朋。
世人也皆随声拥戴,之前的离愁别意被冲淡很多,场面又随即热烈起来。
在坐都是习武之人,且都内力不俗,换句话说,都是海量之人,虽是陈年美酒,却也醉不倒他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浔端起一杯酒站起来道:
可惜这仙颜女冠就连这点机遇也不给他,倒是看也不看谢临一眼,道:“那可要让公子绝望了,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晓得甚么江湖逸闻。”言罢,又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