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显和那内监精疲力尽地爬上冰面,连衣裳都顾不得穿好,赶快跑登陆来。见此景象,高显大呼一声,抬头昏了畴昔。太医连滚带爬地畴昔检察。皇后满目哀思,由穆仙扶着,几近站立不稳。
正在不成开交之时,只见高曜和皇太子高显快步沿湖岸走来,见冰面上慌乱如此,赶紧上了湖心岛。高显道:“传闻有人落水了?”
咸平十四年的春季,将始于天下混一的天下大义,亦始于金沙池畔的愁云惨雾。
[6]蔡申《卜算子》:“重重雪外山,渺渺烟中路。路转山横无尽愁,恰是分携处。望极锦中书,肠断鱼中素。锦素沈沈两未期,鱼雁空相误。”
[7]《诗经·风雅·生民之什·生民》:“诞降嘉种,维秬维秠,维穈维芑。恒之秬秠,是获是亩。恒之穈芑,是任是负。”
[22]《资治通鉴·唐纪四十六》:“夫诱人之方,惟名与利,名近虚而于教为重,利近实而于德为轻。专实利而不济之以虚,则耗匮而物力不给。专浮名而不副之以实,则诞谩而情面不趋。”
[37]《紫藤树》,李白诗。
高曜却死死抓住,正色道:“只要有臣在,就不让皇兄去!”
高显转头向高曜道:“这如何行!孤得下去救皇姐!不然母亲回宫来,孤如何交代?!”说罢就扯开了红袍,玛瑙扣滴溜溜滚到了衰草当中。高曜一把拉住高显道:“皇兄且慢。皇兄万金之躯,决不能涉险。就算要去,也是臣去。”
[16]官告:当代授官的凭信,近似后代的任命状。也叫“告身”。
世人手忙脚乱地将三位公主抬登陆,我和高曜赶紧过桥登陆。太医忙挤压胸腹,三位公主虽是呕出很多水,却面色惨白,连眼皮也不动一下。太医们很有难色,都有力地摇了点头。众乳母宫女顿时放声大哭。
不一会儿,冰面上人多了起来,世人带了冰锄敲开厚厚的冰层寻觅三位公主。又稀有人跳下水去救人,高显和那内监重新敲开的冰洞中探出头来换气,如是十数次,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终究将三位公主拖出了水面。此时皇后已得了讯息,亲身带了人在岸上旁观。几位乳母和贴身奉侍公主的丫头都跪在水边哀哀抽泣。苏燕燕和封若水也从雯清轩赶了过来。
[34]西汉陆贾所著,向汉高祖阐述存亡之徵的政治论文,凡著十二篇,号曰“新语”。
[30]《论语·卫灵公》:“子曰:‘可与言而不与言,失人;不成与言而与之言,讲错。知者不失人,亦不讲错。’”
[31]《孝经·纪孝行章》:“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事亲者,居上不骄,为下稳定,在丑不争。居上而骄则亡,为下而乱则刑,在丑而争则兵。三者不除,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
[24]《韩非子·十过》:“奚谓小忠?昔者楚共王与晋厉公战於鄢陵,楚师败,而共王伤其目。鏖战之时,司马子反渴而求饮,坚谷阳操觞酒而进之。子反曰:‘嘻,退,酒也。’谷阳曰:‘非酒也。’子反受而饮之。子反之为人也,嗜酒而甘之,弗能绝於口,而醉。战既罢,共王欲复战,令人召司马子反,司马子反辞以心疾。共王驾而自往,入其幄中,闻酒臭而还,曰:‘本日之战,不谷亲伤,所恃者司马也。而司马又醉如此,是亡楚国之社稷而不吾众也,不谷无与复战矣。’因而还师而去,斩司马子反觉得大戮。故坚谷阳之进酒不以雠子反也,其心忠爱之而适足以杀之。故曰行小忠则大忠之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