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瑾无法,只能谨慎翼翼地躺在她身边,把小女人半抱在怀里,垂怜地捏了捏她的小面庞儿:“你这个小傻瓜,下次如果有刀剑往我身上来,你要躲得远远的,不要管我的死活。记着了么?”
左凉蝉没再说甚么,这个师弟也是个傻瓜,之前阿狸对他至心实意,他当作驴肝肺,现在小女人装傻卖乖乱来他,他反倒感觉人家是一片至心。
乌黑色的长发披垂在鸳鸯红枕上,广大的袍子也挡不住她小巧的曲线,吹弹可破的肌肤,巴掌大的小脸,长长的睫毛,睡眼惺忪的模样活像是一只勾人的小狐狸精。
“傻瓜,我就是你的依托啊,”说着,他从床头拿下一个东西放在阿狸手中,“聘礼先给你一件,我亲手做的,短长吧,喜好么?”
分开芽衣的院子,歌舒瑾有些恍忽,本来他一向都不晓得呦呦喜好甚么。她的口味,她偏疼的色彩,她爱好的册本……他甚么都不晓得。
芽衣收刀入鞘,淡淡道:“千足的蜈蚣,黑背的蜘蛛,紫尾的蝎子,雌雄各三十对儿。”
歌舒瑾一抬手,把大夫扔出窗口,旋即拽住左凉蝉的腕子,嘴角噙着笑:“你来给她看。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说过的话,对你许过的愿,全数收回。包含让你和诸临镜的儿子接办我刺史之位的话,一并取消。”
“呦呦,”贰心头一动,微微松了放手臂,却还是没把她放开,凝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甚是慎重隧道,“嫁给我吧。”
“阿瑾……”小美人的脸更红了,方才是被勒的,现在应当是害臊了,眸光左躲右闪就是不去直视歌舒瑾的眼睛,“我,我……啊……”
歌舒瑾方才说的话,她不得不当真去考虑。的确,他承诺过她让她的儿子秉承刺史的位子,但如果有一日,他和阿狸有了孩子,还会实施这个誓词么?
他就晓得她在对付他,拇指缓缓摩挲她小下巴上光滑的肌肤,眼神缠绵成一汪春水:“坏丫头,光听到可不敷,你要记在内心。”
拔镖的时候,左凉蝉俄然有一个设法,一闪而过。她是不是能够趁这个机遇让这个小女人今后不能生养,这镖的位置在腹部,就算有个差池,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歌舒瑾:“……”如果把这些东西送给呦呦,她必然会被吓哭吧。不过,吓哭也好,她就会扑到他怀里要抱抱了。
歌舒瑾甚么都没说,只是抱紧了怀中又抖起来的小女人,和顺安抚:“乖,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说来迟当时快,一只重铁飞镖闪着寒光从窗外对着歌舒瑾劈面扑来,这个角度,他本是能够躲过的,但是,他刚一点脚,后腰就被别的一颗暗器击中。不致命,却让他的行动慢了一步,也就是长久的失神,怀里的小女人一个大力将他推开,娇弱的小身子替他挡住了飞镖。
他下巴抵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可我聘礼都筹办好了。”
她的目光触及床面,顿时,丽色无双的小脸面如死灰――皇叔的床上有个女人……
歌舒瑾一撇嘴,一脸“你们是一伙的,我信你?我傻啊”的神采,随后打横抱起阿狸,对姗姗来迟的左凉蝉道:“你去安排主上的房间。呦呦吃惊了,我临时带她去旁的院子。”说罢,就抱着小女人走出了院子。
她是仇人,呦呦才是爱人。
就在他们顿时要转过玉轮门的时候,一向把头埋在歌舒瑾肩头的小女人俄然抬开端。大半张小脸探过歌舒瑾的背,紧接着,左手食指放在左眼下,一拉眼皮,对着司马妩做了一个风趣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