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音脆弱、明凌暴虐、韩星柯不知秘闻。想来这三人当中,我是谁也不能选的。”
那女子点点头。
你感觉一辈子最荣幸的是甚么事情?一旦碰到事,就会有人相救吗?不是的!人生中最荣幸的事情,是有一个旗鼓相称的敌手。不晓得为甚么,靖榕俄然想到陆廉贞的这一句话。
这大厅里本来的桌椅犹在,只是桌上无美食,椅上无端交,空空旷矿的一间屋子,更加显得寥寂了。想起两年之前百十个秀女曾在这里一起用膳,再对比此时冷僻场景,不免让人唏嘘。
可靖榕的神采,却一向都是淡淡的。
……不知不觉间,她来到安漱院的大厅当中。
两年前的安漱院,人声鼎沸,热烈不凡,而两年后的安漱院,却沉寂无声,仿若鬼宅。靖榕走在安漱院的院子里――此时她已经梳洗结束,脸上肮脏不在,身上那破败的白衣也被替代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绛红色团秀牡丹的长袍,红而衬白,更加显得她皮肤白净,如玉如珠。
并非靖榕不熟谙面前的女子――只是面前的女子的打扮让靖榕有些差别――并不是她不美,而是她太美的。那种美没法用说话来描述,靖榕只感觉这女子的眼是水的,鼻是挺的,唇是俏的,每一丝,每一毫都美的得当好处,增一分则太艳,减一分则太雅。这百来个秀女,每一个都是斑斓女子,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你是……”靖榕有一刹时的游移,“欧阳素问?”
“他日,我若站在帝君旁侧,那坐下,必会有你一个位子。”帝君旁侧?能站在帝君旁的人是谁呢?只要皇后。欧阳素问竟是不粉饰本身争夺皇位的野心。如果这话在两年之前说出,必会落人笑柄,只是此时现在,面前的女子将此话说出,竟让人产生一种她仿佛真的会成为皇后的错觉。
靖榕虽是挺住,却没转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自是不肯意多个敌手。”
靖榕走进大厅,坐在两年之前她做过的位置。指尖划过面前的桌子,指腹上面一层厚厚的灰……靖榕看着本身的指尖发楞,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可欧阳素问却弄错了一件事情,靖榕算得上聪明,但绝对算不上仁慈。在那宫中想要活下去,需求背景,需求运气,需求手腕,而最需求的,便是万人之上的那一人的宠嬖。
“啊,你本来在这里。”一个明朗而又极有魅力的声声响起。靖榕循着那声音一看,只见一名穿戴翠绿色绣鹤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长衫玉立,芝兰玉树,如一朵初长成的百合。
她很快就说出了本身的目标。
“靖榕文音一起活着。那接下去的事情,便好办了。”她将那只鹦鹉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那鹦鹉也不怕人,安温馨静地站在他肩膀上。陆廉贞写了几行字,将纸系在鹦鹉腿上,将它放飞……
“是的。”
那欧阳素问笑笑――说是百花齐放,斑斓动听也毫不为过:“我想和你联手。”
“是吗……安福终究把她们放出来了,不过两年时候罢了,我还觉得,他能更沉得出气一些……”此时陆廉贞正坐在窗台上逗弄着一只花斑鹦鹉――靖榕两年之前入宫,他少了打法无聊时候的玩宠,便养了这么一只鹦鹉。
欧阳素问走到靖榕面前,牵起她的手――欧阳素问的手既美又柔,不见一丝伤痕,可靖榕的手心处却满是薄茧,虽看不出来,但一摸便知。
她方才还在为欧阳素问的直白而心中一震,可此时,当她听到对方的大志壮志之时,竟无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