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大人,陆朱紫的病,但是治好了。”柔妃游移问出,她那荏弱面貌涓滴都让人看不出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是因为这药?”皇后问。
靖榕本是一名朱紫,她平时如果抱病,也决计请不到这赤国闻名的神医,太病院院正欧阳仁来看诊的,可此时,不但看诊的人是欧阳仁,连这皇后,也呆在靖榕身边,看望她的病情。
他一说出这话,憋在欧阳仁心中的那口气,也终究吐了出来。
欧阳仁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却不晓得如何是想。
他是谁?他乃陆廉贞,他所做的事情,无人可禁止,亦无人敢禁止。非是因他傲慢率性,而是因为……他是陆廉贞。
她正忧心忡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靖榕,眼中暴露的担忧,并无一丝掺假。
靖榕的临夏阁被密封起来,从里到外被蒙上了厚厚的棉布,阁中升起了庞大的火盆,平凡人躺在这屋中,必定是汗流浃背的,只是靖榕躺在这屋子里,也是浑身汗渍,只是她的汗,倒是盗汗。
是他!
屋内一片沉寂,唯有皇后敢如许诘责。
见靖榕的神采不如本来冰冷,众大臣宫人交头接耳,啧啧称奇,连文音都止住了哭声。
“病,并未治好。”陆廉贞一开口,便将世人的希翼打碎了,可下一句话,却又将这希翼拼集了返来,“不过起码这‘病’却和缓了一些。”
便是如许想着,俄然耳边传来一声不大的声音。
“皇后可知,此味药,不能治了陛下身上的病。”陆廉贞从千缕手中接过湿帕子,擦了擦靖榕嘴角血污。
那药被靖榕吃了下去,陆廉贞又为靖榕喂了口水。
可听到皇后诘责后,陆廉贞倒是一排平和,不见一丝惧意。
此时屋子里围着一群人,这皇后、宫妃、朱紫、皇子、大臣、太医一个很多,倒仿佛是把宫宴搬到了靖榕的临夏阁中,只是此时无勾恍交叉,世人脸上也无笑意,只是担忧地看着面前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