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院正奉告了我,陛下他……陛下他……竟不是抱病……而是中毒!”前半句,皇后说的悲哀,而后半句,皇后的声音里却模糊显出一些雷厉流行来。
群臣们大多怀着如许的心机,战战兢兢地站在了金銮殿上,可大殿之上,不但平常一样站着三位皇子,而那金銮殿最中间那龙椅之前,还摆放着一面庞大的帘子,帘子明黄,微微透明,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帘子后坐着一名女子,头戴凤冠,身着凤袍,虽是看的不大清楚,但只但看一个影子,也称得上是风华绝代了。
群臣心中有喜有忧――莫非,莫非真如世人所想,帝君驾崩,皇后宣读旨意,钦点下任君主吗?可不管是秦笙、秦筝、秦萧哪一个登上的帝位,这皇后又会如何呢?莫不是要呈现东宫西宫太后?可那三位皇子不管哪一名,都非皇后亲生,身上没留着皇后的骨肉,如何能任由着皇后做着东宫太后的位子,本身的母亲却做着西宫太后呢?
――此人,不是皇后是谁?
“怎会……”一贺身后第三日凌晨,靖榕与皇后存候后走出宫门,侯在一旁的千缕就在靖榕耳边私语了几句,靖榕本就是一个大气不易震惊的人,可听完这个动静后,却仍旧不自禁说出了如许两个字……“此事可失实?”
那陆廉贞清秀脸上暴露一个称心肠笑:“这做到如何,臣已经说了,这万一臣做不到,那便由皇后说出要求吧。”
可皇后的声音,却半分也没有被群臣那悲哀的情感影响,乃至,在世人未看到的角度,皇后的嘴角,暴露了一个淡淡的、轻视的笑:“帝君他久病……就在方才,欧阳院正奉告了我,陛下他……陛下他……”
如果立长不立贤,那皇位便是大皇子的,如果立贤不立长,那皇位天然是三皇子的无疑,可如果拼的是身后权势、金银,那天然是二皇子更占上风一些。
千缕点点头。
“如何会……”靖榕百思不解。
皇后听后,倒是一笑,她又坐回位子上,以手悄悄点了点额头,侧目看着跪在地下的陆廉贞,半响也不说话,好久以后,她慵懒说道:“那陆阁主觉得如何?”
可她又是那么的不幸,无子;丈夫却要死去。帝君身后,她身后无一丝权势,又无子嗣孝养,如何活得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