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小羽士一夜未眠,一心等候着,阿谁可儿儿俄然呈现在他面前,甜甜地叫上一声“羽士哥哥”。许若雪数次醒来,都看到小羽士端坐在床头,孤单等候的背影,她只能一声感喟。
许若雪犹不足怒道:“那你还返来干吗?你自去找你的女鬼mm。”
哎,柔儿固然是生魂,又学了仙术,但她道行实在寒微。这孤身在外的,如果碰到个好歹,那该如何是好?
“拜堂结婚的当晚,你被夫君丢弃了。洞房花烛的第二天,你又被夫君丢弃了。你性子莽撞,做事向来只图一时痛快,向来不顾结果,就依你这性子,呵呵,你就是被丢弃的命!”
许若雪沉默了下,涩声说道:“夫君,对不起,此次是我错了,我做的实在是过分了。可,可若不是她说出了那件事,把我气疯了,我也断不会这么做。”
小羽士眼望许若雪,想请她给个主张。许若雪张口欲言,想了想,却来了句:“统统但听夫君叮咛,夫君说去哪我就去哪。”
“没想到,青灯前,古佛边,竟是我许若雪的终究归宿!”
断肠人啊!
计算必然,两人便往利州行去。
好不轻易沉着下来,许若雪埋首在他怀中,问:“你找到她了没?”
“我骂了你一顿,把你丢下不管,独自去找她,那你会如何想?指不定会有多悲伤,多绝望。你的性子本就有些过火,如果情急之下做出甚么不成挽回的事,那我岂不是即负了她,又负了你。”
只是现在无计可施,也只能如此了。
“若雪,我晓得,是柔儿将你获咎的狠了,你才会如此。可若雪啊,你想想,从我俩订婚到现在才过了多久,就闹出了多少事,惹出了多少风波。”
许若雪怒道:“你去找她,不管我,就是丢弃了我。”
小羽士苦笑,别说浅显人,就是道行稍差一点的和尚、羽士都见柔儿不到。她现了形迹毫不是一件功德,因为能看到她的,必定道行高深,那要清算起她来,怕是易如反掌。如果碰到懂事理的还好说,如果不懂事理的,见你是鬼,二话不说,就来个斩鬼除魔,那柔儿逃得了吗?
许若雪凄声说道:“夫君,你去找她,那我如何办?”
“有些事自是我错了。但若雪,细想起来你就没有错吗?”
小羽士踌躇了下,说:“别的事我临时顾不上,你先,先自个回青城吧。”
许若雪见小羽士久久游移,就在一旁说道:“夫君,不如我们到处逛逛,边走边探听。柔儿是鬼,只要留下形迹,天然会有谎言传来。到时我们再前去刺探,如许总比没头苍蝇似地乱转要好很多。我之前就是如许找到夫君的。”
“刘姐姐,你一向说,我若不改脾气,嫁人后必会吃尽苦头。我每次都不觉得然,直到明天我才明白,你说的竟满是对的。我好悔怨未服从你的教诲,可惜现在已经晚了,已经晚了!”
他下山以来,熟谙的人就那么几个。天玄子在重庆,醉道人游走四方,只要去找守真子。守真子身在神宵派,交游遍及,刚好请他帮手刺探些动静。再说了,本身但是承诺过女羽士,忙完了就去利州看她。此人嘛,得言而有信,是不?
许若雪点了点头。
“哎,我那不是心神大乱吗?等略微沉着些后,我才发明,本身这事做得不对。”
“幸亏我返来的还算及时,如果再晚些,哎,怕是你真会割了头发,削发做了尼姑。”
说完小羽士肝火腾腾地冲了出去,许若雪在身后悲怆地叫道:“夫君,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