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军山下有恶鬼,这事兴元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众兵丁一传闻要前去定军山,无人敢去。也是头顶上的大人信誓旦旦,说恶鬼已被除尽,这才提心吊胆地过来。过来两今后,公然风平浪静。
“因西县离抗金疆场太近,当时先帝孝宗又未即位,以是宗室将计就计,四周宣称此墓为许家墓。以防金兵得知此动静后,派精兵潜入,粉碎贵爵墓。”
小羽士再是机灵,此时也无计可施。他长叹一口气,闭上眼,束手就擒!
“嗯!”
一个都头模样的军官排众而出,大大咧咧地一指三人:“尔等三人,跟某走!”
在封闭、暗中的墓室中呆了好久,这一出来,三人无不长吸了几口清爽的氛围,直感觉连阴霾的表情都轻松了几分。
神宵派大名远播,那都头才收起了那份猖獗,但还是刁悍地说道:“羽士就羽士,聒噪个鸟,叫你们走就走,恁的多些事。”
当下这都头不敢再强行拿人,踌躇了一下后,终狠狠地瞪了许若雪一眼,归去禀告去了。
说到这,他神情严厉,一字一顿地说道:“几位万不该,私入庆国公王墓,破坏王陵,辱我当今圣天子先人尸体。此罪为谋大逆,当诛三族!”
太一子双目聪慧,抱着守真子的尸身,只是无言。
此罪为谋大逆,当诛三族!
最前几名兵丁见状,长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异变崛起!
说到这,小羽士俄然大悲:“我等应李大人之请,不远千里来兴元府除鬼。来时羽士有八人,回时,回时羽士只剩两人。就连,就连我九宵宫的监寺,守真道长都死亡在此。我等拼了六条性命,力尽艰苦,才除尽了恶鬼,再下到这古墓深处,断了恶鬼不法的泉源。”
小羽士手指着四周的众兵丁,嗔目大喝:“这,就是李大人的感激吗?”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竟是,竟是上百名兵丁吃紧跑来,将这片山崖围了个水泄不通,还个个如临大敌。几十柄刀枪齐举外,另有二十几张的弓弩对准了三人。
小羽士说道:“先将师兄的尸体安设在此吧。我等归去后,多找几小我来,再将师兄好生送回九宵宫。”
一向一声不吭的许若雪俄然脱手,猛力将小羽士和太一子二人,往盗洞那拽去。
李知州悲悯地看着他,怜悯地摇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西县人的确是说,此处是许家墓,此墓的确在五个月前被盗。但是天一子,此等大事,你感觉某敢信口雌黄吗?”
那武官大怒:“犯了此等滔天大罪,竟然还敢拒捕。来人,围住此盗洞,某看他们往那里逃!”
“此事就此成绝密,连兴元府本土官员晓得得都甚少,几位不知情,实在情有可原。”
一起谨慎,待钻出盗洞时,内里恰是艳阳满天。
“我等觉得,支出了这等代价,立下了这般功绩,如何着,也当得起李大人的一声谢。可现在,”
当诛三族!
顿时,剑拔弩张!
小羽士大怒,但见这些兵丁个个刀出鞘,弓上弦,也只得忍气吞声。他上前一步挡住许若雪,遮住众兵士炽热的目光。他拱手说道:“这位军爷,我等都是神宵派的端庄羽士,有度牒、戒牒在身。不知军爷找我等有何贵干?”
那几个兵丁一声号令,持枪刺来,却见面前一道白光闪过,那长枪从中齐断,断口处,光滑如镜。
呆了好一会,小羽士才跳了起来,他通红着眼,大喝道:“不成能!全西县的百姓都晓得,这处是许家墓,墓的仆人姓许。远在五个月前,这墓就被盗墓贼盗尽,当时王知县有行文州府,州府还派人前来查探过。如何现在好好的许家墓,就变成了庆国公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