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妍冷声说道:“如何?我说的不是真相?你明显已有妻室,却冒名顶替,和柔儿拜堂结婚,这是无义。柔儿如此爱你,你却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恩爱,这是无情。”
倒是柔儿在一旁小声解释道:“清妍姐姐,柔儿说了多次了。羽士哥哥冒名娶我,那是实在迫不得已。前面做出那等荒唐事,那也是身不由己。羽士哥哥还是很好的羽士哥哥。”
这个题目,真真无解啊!
还未曾跑出野鬼洞,便听洞别传来念佛声,小羽士头皮一麻,心中直叫:苦也!
念佛声一停,那光圈便是一暗,柳清妍觑得逼真,称身一撞,惨叫一声后,终撞破那光圈。
这一撞,却没有金光高文,如撞本色,柔儿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走了小半个时候,洞中阴气渐浓。
清妍昂然说道:“这个倒不劳你操心。我视柔儿如亲mm,有我在,必能保她安然。”
他大怒:“清妍,你干吗,好好地打搅人家伉俪团聚。”
经文声中,有一淡金色的光罩,将柳清妍困在正中。
小羽士看到的,恰是这一幕。
“但贫道坚信,她毫不会胡乱杀人。她所杀之人,必定忘恩负义,死不足辜!”
小羽士见它这般凶戾,也不包涵,顺手甩出一张驱鬼符,将它灭了。
清妍不回话,也不知闻声没,就此不见。小羽士急得直顿脚,忿忿地往洞壁处踢了一脚后,他仓促追去。
悟德大师两条寿眉一轩,问:“道长,这是何意?”
他嗔目欲裂,大呼:“不要。”
小羽士心中叫苦,却也无计可施。
悟德大师点头:“多谢道长美意。只是贫僧年纪越大,这性子却越急。若要贫僧留在此地,那定会坐卧不宁。以是道长,你我还是现在就请吧!”
柳清妍岂肯束手就擒,在光罩中左冲右突,两条鬼索也随之飞舞。无法那光圈看似淡薄,却实实坚不成摧。两条鬼索常常刺去,便见金光高文,然后柳清妍就是痛哼一声,鬼体一阵乱晃。
野鬼洞名字听着可骇,从表面上看,不过一浅显山洞。只是洞外杂草长得半人高,显见常日无人敢来此。
两根鬼索破空而来,一根落空,一根正中八卦镜。
我去啊!小羽士大怒,如许怎行,这是我的乖乖柔儿。再如许下去,那还不成了别人的乖乖柔儿。
不料这老衲人深思半晌后,看向柳清妍,却摇了点头:“哪怕你杀得,个个确是该杀之人,但是,阳间间有阳间间的法,阴人间有阴人间的法。你是鬼身,却在阳间杀人,这是犯了天条戒律。”
柳清妍此时缓过一口气,先瞪了小羽士一眼:“要你多事!”
小羽士大喜,吃紧说道:“那贫道就走左边,大师请右边。”
他怒道:“清妍,你心中有恨,我可了解。可你休得将这仇恨,传给我家柔儿。柔儿赋性纯真,轻易轻信,你这是在害她平生!”
却不料,悟德大师手中法诀一变,那四下迸射的淡淡金光顿时如飞蛾扑火,向柳清妍扑来。柳清妍躲闪不及,再一声惨叫后,委顿于地,就此转动不得。
柔儿当即破涕为笑,依偎在他胸前。
悟德大师凝神一想,说:“别的且非论,起码定县吴家的家主,倒是出了名的心疼夫人之人。若说他也该杀,贫僧不信。”
小羽士直视悟德大师的双目,神采安然地将吴家的事一一诉说。
小羽士冒死点头:“想想,羽士哥哥真真想死柔儿了。日也想、夜也想、连做梦都想。”
悟德大师看着小羽士,眼中俄然神光湛然:“道长,贫僧鄙人,天眼通修得小成。虽说不能看破人间人缘,看破众生存亡,但也能明辨是非。在贫僧面前,倒是说不得谎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