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知羞的话,放弃不晓得的那些事,和他相处起来倒像是老夫老妻般。
听她此时提起,我才想起她本来是个神仙,并且还是蜃楼之主!我竟然将她给忘了!
“曾在书室中偶尔看到一本书,其上有提过,还画了模样。”
当我将要走到他身前时,他伸出了手,我搭上了手,厚重的殿门开出了沉重的声响。
“我怕,你怕。”
分开的脚步一顿,倒是没敢转头,只点了下头,简短的应了声好后就再次迈步向前走去。
“没想到这清闲花另有重新盛放的一天。”一向沉默着的倾袖望着桥上的清闲花感慨道。
是花太多了吗?风吹过的时候竟响起了哭泣声。
“肆墨,孟老婆婆她与你是何干系?”我开口问道,煞了风景,却没有凉动手中的温热,但阎王的手倒是稍稍用力的握紧了下,看来这个题目,还是在他的内心,掀起了些风波。
温热的手,暖和的话,另有身边这个和顺的人,若没有那么些我不晓得的事,想来我会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子。
是啊,谁能想到堂堂清闲花仙,竟甘心在这府中已老妇之躯做盛汤之事,日复日,年复年,就是千年!
那魂闻言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虽是不到百载的光阴,不说只要一件不明白之事,如果能有一件明白之事也不算白活。”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恭恭敬敬的向骨女鞠了一躬,“望女人成全,让鄙人也算有件明白事。”
泪水再次澎湃而出,砸在了地上的幽灵草上,将本来暗淡的叶子都洗出了新奇的色彩。
“世上之事,又有甚么是不成能的。”我也不由感慨了一句。
“那你可晓得清闲花仙的事?”
清闲花自是也盘满了何如桥,不明府中环境的魂还是如平常般次序普通的向前走着,而来帮手的鬼差骨女虽还在一勺一勺的舀着汤,但目光偶尔扫到桌上的清闲花时,还是有些迷惑与不解。
“何必在这里吹风等我。”我开口说着,身后的殿门缓缓的关了上,殿内的鬼火未亮,视野就逐步的暗了下来。
“两小我一起走的路,不会那么黑。”
走了几步远,便闻声倾袖在前面开口喊道,“秦素,奉告阎王,今后这孟婆的活我干了。”
来到忘川河边,何如桥头,我停了下来,没有向桥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