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出吊颈绳往外一拉,就把这只应召而来的玛丽鬼给拽了出来。
阿花探头看了看瘦子,又叫了一声,“呦,黄巾力士?你是被派在这里镇守天魔残肢的?”
我看着阿花。
为了表示一我说的是实话,我走到那面包金边的镜子面前,取出打火机(这还是前次呼唤玛丽鬼的时候买的呢),对着镜子点着了,就开端念叨:“BloodyMary,BloodyMary,BloodyMary!”
瘦子蓦得松开玛丽鬼,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大哭道:“天鬼大人,我错了,我晓得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小的无知无能的份儿上,就放太小的吧……”
阴沉可怖的笑声响起,在狭小的浴室中不断回荡。
呦,这个阿花,不愧是活了几千年,还真识货。
我说:“我晓得你晓得的多,不过你看现在这剑拔弩张的场合,仿佛不是夸耀你多赅博的好时候吧,再说了,内里可还地动呢,从速的,该如何安插就如何安插吧。”
砰一下,那只逃不掉的玛丽鬼又玩自爆身亡了。
嗯,这帮子玛丽鬼还真是敬业呢,一召即来啊!
呦,公然好狠恶哇。
一念完,镜子中飘摇的火苗前面,缓缓闪现出一双眼睛,红色的险恶满满的眼睛。
这一会儿工夫,又天鬼,又天魔的,还会有天啥?
阿花顺着门钻了出去。
这货哪点像小说里黄巾力士的模样。
镜面上有浓稠的血液缓缓排泄。
瞧它不放心的样儿,我是那种手欠的人吗?
“别扯用不着的,天鬼大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天魔之身对你们天鬼也没有效处!我们犯不着拼得两败俱伤!你现在就出去,走到法阵边沿,我再把这女鬼还给你,到时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呆我的小黑屋,今后今后,再不来往,如何样?”
我斜眼瞅着瘦子,“死瘦子,你装死骗我?”
水浒传里咋描述黄巾力士的?
有道是“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一丈身材,纵横有千斤力量。黄巾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
瘦子神采变得乌青。
瘦子眼睛又差点没瞪出来,“这特么也行!”
我从速又细心看了看瘦子。
就算是摘镯子,我也没筹算去碰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