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如许?”尹云娘急了,虽说恒和药铺的药天价普通,但好歹抱病了还能有个治病的处所,现在药铺一关门,今后如果生了沉痾可如何办?!
“娘,镇上的恒和药铺被衙门查封了,说是掌柜的拿桔梗当人参害死了人,新上任的县老爷把他拿下问罪了!”安玉璇揉了揉脚腕,来回二十里的路倒不算甚么,只是白跑一趟,恒和药铺但是四周二三十里内独一一家药铺。
看着小女儿揉搓小脑瓜的模样,安松柏是吃惊不已的,莫非是此次寺庙寄命过了神情?
“玉善,你还记得甚么?”安松柏谨慎地看着她问道。
“云娘,你也不必惶恐,刚才我和你二伯另有你爹都已经试过玉善那孩子,她应是得了神仙教诲的,只是早慧易夭,现在又是乱世,需设法护她全面才是!”安清贤不但是家里的大师长,现在还是峰州安氏一脉的族长。
“嗯!”也不知安松柏信了几分,安玉善灵巧地点点头。
二十多年前,天怀大陆上还没到各国苦战正酣的时候,在峰州一个叫临姚村的处所,一户农家六岁的儿子声气微小送到佛堂寄命。
没想到,三今后醒来被寺庙的方丈说是过了神情,还直言说其是九天娘娘身边最靠近的仙童,披着小法衣端坐寺庙正殿成了百姓们祈福消灾的转世灵童。
安玉善假装苍茫地摇点头,说道:“一时有些记不清了,老爷爷说甚么‘天机不成泄漏’,让我醒来不要对外人胡说,但爹娘不是外人,老爷爷不会见怪我的,爹,是不是?”
“伯娘,爷爷让您去老宅呢!”就在这时,安松烈的宗子安齐文跑进小院喊道。
安玉璇又去了东屋和西屋找,不但安松柏不在,就是安玉若和安玉善也不在,“娘,三妹和小妹也不在家!”
她当然不是惊骇的,自古“佛堂寄命”如果真的过了神情,那但是天高地厚般的上天恩德,申明自家这孩子是得菩萨看重的,那但是有福之人。
安玉璇不是个笨拙的,晓得梅娘是不想说,因而笑着说道:“那小绣房的店主已经卖了铺子回故乡了,不过镇上新开了一家叫吉祥阁的绣坊,看起来门面很大,传闻是大晋朝贩子开的。”
安玉善抬起肥胖蜡黄的小脸,先是对着安松柏甜甜一笑,然后说道:“爹,我也不晓得如何回事,迷含混糊的像做了梦,只记得在一个都是长满药草的山上有一个草庐,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住在那边,好多人都来找他治病,另有人叫他‘医仙’,他让我帮他烧水做饭种药草,还教我读书识字,我还看了好多好多医书,到厥后我也给人看病呢。可醒过来以后,有些东西我似是记得又似健忘,乱乱的!”
“玉善?”见小女儿有些愁眉苦脸地低下头,安松柏也放下了筷子,悄悄地看着她。
“晓得了!”
四五十年前,安家也是北朝望族,只可惜昏君残暴不仁,诛杀安氏一族,要不是躲在这山野之地,怕是难存一脉。
安松柏从速点头说道:“是,玉善,你记着,本日对爹说的这些话今后谁都不能说,就是你大姐她们也不要说,晓得吗?”
当时的尹云娘只是个刚懂事的孩童,她娘家离着临姚村不远,那种惨烈和漫天大火令她至今心不足悸。
前北朝帝君是个猜忌心强又不信天道循环、不尊上天神佛之人,以为是妖民反叛,将统统自称过了神情的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全都斩杀,临姚村更是一把大火烧个洁净,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说过孩子过神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