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刚抿了口茶,见钟夫人问,便笑笑道:“太尉国之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除了丞相,再无可与之比肩的了。有道是树大招风,这风声但是无孔不入,只消耳朵不聋,闻声风声,又有甚么值得奇特的呢?”
长安岂肯等闲放过这绝佳的考证他是否有狗公腰的机遇,当即道:“文和,君恩大如天,不受即为不敬啊。固然你我干系不错,我也不能为了你归去棍骗陛下不是?如果陛下问起文和的伤如何?我说我没看到。他再问,药好用吗?我说他没用……我这不就等着挨骂了吗?”
“带杂家去瞧瞧你家少爷。”长安清了清嗓子道。
长安见南墙下的几案上竖着一座架子,架子上搁了把剑。她走畴昔想拿下来看看,一旁的丫环忙禁止道:“安公公,此乃少爷爱物,便是平日里打扫屋子,此物也是决不准奴婢等碰的。”
钟夫人几次向大夫确认钟羡受的只是皮肉之伤, 不会有大碍,这才放下一颗悬了半天的心来。
长安悄悄在心中给这个让本身毫无抵当力的部位打了个满分。
“诶?换个伤药罢了,何必费事大夫,我帮你换就是了。”长安忙毛遂自荐。
那丫环领了长安进房。
长安看得心口发热眼睛发直,就差喷鼻血了。
长安问:“钟公子呢?你们怎的都守在外头?”
长安:“……”她能说是她自打要来看他就已经筹办好要亲身为他上药以便全方位一观他的狗公腰以是思虑殷勤自备药刷的么?
认清了这一点,长安不得不痛心疾首道:“我没想到你伤势这般严峻,这绷带如果裹不好,恐怕倒霉于你伤口规复,我看还是叫大夫来帮你裹吧。”说着,出了卧房叮咛丫环去叫大夫过来。
钟羡听着她老气横秋的腔调,忍不住发笑,道:“听这谆谆教诲的语气,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多大的年纪多深的经历呢。”
那丫环得令,对长安行了一礼,低声道:“奴婢方才笑,是因为平凡人第一次见面,夸对方貌美会持家都是有的。但是安公公竟然上来就夸夫人聪明,奴婢是猎奇,这聪明莫非还能看出来不成?”
话音甫落,钟夫人还未开口,她身后站着的一名美丽丫环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发觉本身失礼,她忙以帕子掩开口唇,低声赔罪。
钟夫人见她已将话说绝,也是无可何如,只得派了个主子领她去钟羡的秋暝居。
钟羡没再说话。
待到绷带全数解开时,他的腰腹部也就无所遁形了。他公然有腹肌,但不像巧克力那般块块凸起,仍然是少年特有的纤薄形状。从肋骨往下到髋骨为止,腰身敏捷收缩,曲线性感得要命,比起这腰来,那胸就显得宽了,公然是标准的狗公腰。
“是我本身不好,与我爹无关。”钟羡想起本身明天的所作所为,还觉着有些难以开口。
绷带再解开几圈,胸膛也暴露来了。比起成年男人,他的胸膛算不上多宽,但根基上已可预感几年后刚毅刻薄的模样。连胸肌的形状都带着少年人所特有的含蓄与清秀,肌肉线条起伏有致,光滑不高耸。还是满分。
长安猎奇:“何出此言?”
她本想在床边守着他,无法偌大的太尉府端赖她这个太尉夫人主持中馈, 碎务烦复日不暇给。本日为了钟羡受伤一事已是担搁了好久,又如何能再迟延下去?
他忍着笑昂首向长安称谢:“辛苦,我代我娘多谢你了。”
是以,即便她心中再舍不得分开,也只能叮咛丫环好生服侍着,本身且去摒挡府务。谁知刚出了钟羡的房门,一丫环来报:“夫人,宫中来人了, 说是替陛下来看望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