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让人宣她出去。
就在杜梦山验糕点之时,钟氏父子来了。
但如许的话没人敢说,因为一旦说出来,就即是质疑钟羡和长安都在扯谎,既获咎钟慕白又获咎天子。最关头的是,如许的质疑并无切当的证据作根本。
此情此景之下,谁能有贰言?
说到此处,她抬起袖子让世人旁观,那袖子下端公然沾了些微红色。
闫旭川拱手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
钟慕白正要上马,闻言有些惊奇地看了钟羡一眼,不答反问:“你为何干心?”
“因为怿心喜好钟羡呀,主子想钓她,天然只要以钟羡为饵。不过此次嘉言的表示,还真是出乎主子的预感。”长安将爱鱼抱在怀里一边摸一边如有所思道。
此言一出,在场世人皆是一惊。卫尉位同九卿,乃是仅次于三公的朝中重臣之一,而天子这般直言不想看到他,岂不是迫他挂冠求去么?
嘉言道:“但是本日来过茶馆的人,除了在茶馆当差的以外,就只要你。”
世人顿时又将目光都集合到嘉言身上。
嘉言进殿,向殿中诸人行过礼后,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对慕容泓道:“陛下,奴婢在茶馆耳闻投毒之事,恰有人趁奴婢不备将此物放在茶馆值夜房的斗柜内。奴婢担忧万一此物与投毒案有关到时说不清,以是特将此物拿来请陛下过目。”
长安笑得滑头:“陛下何必明知故问?您本日有此一举,不就是在等人脱手么?更何况,主子火眼金睛,亲眼看到那人动手的。”
他将万寿饼从手帕中取出,盯着看了一会儿后,低头悄悄地咬了一口。
“臣有罪……”
钟慕白接话道:“太后,请您也谨言慎行。鉴于东秦亡于外戚之手的经验,先帝在建国之初便已立下端方,后宫不得干政。即便陛下在朝官任免上有所行差踏错,也自有臣等劝谏,您尽管照顾好端王便是。”
慕容泓闻言,笑了起来,道:“嘉言,想不到你还是这般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