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归去的话,慕容泓对这秃驴非常正视,哪怕是为了给他面子,也必然会惩罚她的……不管了,归正总不至于杀了她。
“陛下,是主子让人在无嚣禅师的汤里放猪舌的。”长安走到慕容泓跟前跪下,抬头道“主子一时猪油蒙了心,请陛下恕罪。”
慕容泓正让长福去唤为无嚣做菜的厨子过来问话,长福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嘿,你个死主子!敢说我缺德?”长安抬起一脚作势要踹他,问“你到底去不去?”
长安正喋喋不休,眼角余光忽瞄到慕容泓靠在椅背上目光兴味地看着她。
“我叫你去你就去。”长安道。
长安虽是出身不好,还真的从未干过甚么粗活重活。小时候偷鸡摸狗混迹贩子,当时她还是个孩子,也干不得甚么重活。厥后被慕容泓救了去了王府,也因着年幼肥胖做不得工,就去跟着养鸡师父打打杂。在鸡舍长安熟谙了中间狗舍的阚二,阚二诚恳好哄,甚么铲鸡粪洗鸡笼之类的脏活重活,长安常常哄着阚二帮她干,提及来她是养鸡的,实在就卖力喂喂鸡罢了。
殿中慕容泓用膳的桌上放着一碗青菜豆腐汤,只剩小半碗了,一条猪舌大喇喇地躺在碗底。
慕容泓道:“你戏弄无嚣的事朕确是饶过你了。现在这顿打,是罚你竟敢摸索朕。”
慕容泓有些兴趣勃勃道:“朕晓得了。禅师,你说得公然没错,朕是天子,就算还未亲政,只要占住理,便刁悍些他们也不敢冒昧。昨日朕……”
长安离他五丈远。
“你如何回事?”慕容泓看他。
寇蓉踌躇道:“太后,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又不是甚么御笔亲书,留着也卖不了好代价,主子不要。”长安一边说一边瞄慕容泓一眼,见后者正以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她,她忙道‘主子现在就把这封信给嘉容送去。”
她瞟一眼龙榻那边,腹诽:想不到那般小肚鸡肠之人,竟然能写出这般丰富雍容的字,可见字如其人美满是无稽之谈。有我的名字在里头又如何,打一棒给一颗甜枣,当我长安是嘉容么?前一刻哭哭啼啼,稍给点好处便能破涕为笑?老练!
“你敢说你对无嚣来这么一出不是摸索朕?现在成果可还对劲?”慕容泓乜着她道。
慕容泓:“……!”名妓!这死主子竟敢说他的字像名妓写的!
长安赶紧把手缩到背后,苦着脸道:“陛下,方才明显饶了主子了,为何现在又要打?”
长安来到书桌旁,见桌上用铜尺压着一张粉笺洒金纸,上书“长治久安”四个大字,其笔迹行云流水笔老墨秀,颇见功力。
长安将爱鱼给长福抱着,拎着承担就走了。
按理说,本日没能借下毒之事撤除深得陛下欢心的长安, 还丧失了一个怿心,乃至在甘露殿太后还被钟慕白给顶撞了, 她现在应当表情很差才对,如何看起来不但若无其事, 表情仿佛还不错?
长福苦着脸道:“主子、主子……”
“你再装傻尝尝?”慕容泓威胁意味实足道。
榻上一向竖着耳朵的慕容泓闻言,微微弯起唇角,心道:算你这主子另有些眼力!
“可广膳房的人也一定敢听我的这么做啊。这也太缺德了。”长福嘀咕道。
“安哥。”
长安忙收起笑容,谨慎翼翼道:“好吧,主子诚恳交代。主子就是看您跟他相处时挺虚情冒充的,可在外头措告别事甚么的又仿佛完整遵循他教您的来,主子想晓得您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