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恨不得揪着这小瘦鸡的后领子把他的头往墙上撞两下让他复苏复苏,她这么殚精竭虑都特么为了谁啊?他倒还一脸不甘心了。
钟羡蹙眉。
“不必心存歉意。我长安但是个为达目标连爹都能够乱叫的人,被人质疑一下又算甚么?既然你认定我关键她,那此事就揭过不提了。但这封信,我还是会托人带给她的。你若不放心,尽可去提示她防备我。”长安说罢,规端方矩地行了一礼,回身向回走。
姚景砚回身作礼道:“王大人。”
长安看着他简纯真粹的笑容,也莞尔一笑,这也算是她糊口中可贵的轻松一瞬了。
姚景砚汗颜道:“长辈不过鹦鹉学舌罢了,大人谬赞,长辈愧不敢当。”
钟羡道:“你于此时叫我过来,若那边理此事,是否心中已有计议?”
长安一收泫然之态,腆着脸道:“那可不必然,就算为了跟你说声‘再见’,我也是会追来的。不过……此番的确不但仅为了跟你说再见。”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布包,递给钟羡道“文和,请你帮手找个信得过的工匠将这件暗器做成铁的好吗?”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世家权势庞大,此事又做得隐晦,单看探听来的这些零散线索,我们也只能做出这个推断罢了,却并无实在的证据,这就难怪朝中各位大人都噤口不言了。只苦了布衣百姓,米珠薪桂啊。”姚景砚叹道。
次日一早, 太尉府秋暝居。
钟羡经他如许一点拨,心中豁然开畅,道:“这件事始作俑者心知肚明,朝中各位大人虽苦无证据,心中约莫也是稀有的,独一不明环境的只不过是百姓罢了。只要有人将此事之本相公之于众,激起民愤,朝廷再借此机遇严查此事,不信他们还能如此放肆。世家固然根深势大,但目前能与之争锋的新贵权势也不在少数,如此双管齐下,世家若不想在失道寡助之下落空漕运如许一条生财之道,必会有所收敛。则盛京物质完善物价上涨之危局,可破矣。”
“观景砚你面有难色,到底产生何事了?”钟羡问。
积微居是一座书楼,就在离此不远的紫薇街上。
钟羡略有些赧然,见长安的模样仿佛与平常无异,心中又稍稍安宁下来,问:“你找我何事?”
长安听两人说话听得直想感喟:真是货比货得扔啊!
钟羡拿了那封信在手,眼中笑意渐收,看着长安道:“我晓得如许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这封信中到底写了些甚么?”
长安在一旁冷眼看着, 心中嗤之以鼻:老练!
钟羡又叮咛他道:“你可不必亲身去,派亲信去办便可。但记着,别让老爷发明。”
长安道:“连络前段时候太尉府和京兆府产生的各种事情,再连络文和你方才在陛上面前的轻描淡写,你与我在这方面越来越相像了啊。你说这算近朱者赤呢还是近墨者黑?”
耿全分开后,钟羡重新在书桌后坐了下来。
他急于逃离,却又恋恋不舍,冲突之下,只能用彬彬有礼来袒护,道:“若无他事,那我先告别了。”
长安眸底笑意加深,微微倾过上身道:“你担忧我会害了陶三蜜斯?”
钟羡笑道:“一顿皮肉之苦能换一个为民请命的机遇,我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