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可否请你去处陛下叨教一下,我想见见我姨父。”刘光初踌躇半晌,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姨父明显说只是会让他身上发痒的药,如何会变成毒-药呢?这瓶子自姨父给他他就一向随身照顾,没有被旁人碰过,不存在被人调包的能够,那就只能是姨父给他的,就是一瓶毒-药。他必然要找姨父来问清楚。
长安闻听此言,终究绷不住颤颤巍巍欲哭无泪道:“陛下,不是主子不想起来,主子是起不来了。拯救呀陛下!”
慕容泓遂不看她,只回过甚来看着已然被吓呆了的刘光初道:“好,你仗着你爹是朕亲封的世袭罔替的藩王有恃无恐是不是?你且看着,朕和你刘家,到底哪个先垮台!”言讫,余怒未消地拂袖而去。
刘光初见他否定,心中愈冷,遂道:“本来如此,我晓得了,多谢你。”
长安看着他道:“因为只要如许,他们才气今后事中获得最大的好处。”
“刘公子,您如何这么胡涂呀,他说您就信?这但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长安回到床前,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模样。
长安忙上前按住他道:“刘公子,您身子尚很衰弱,还是好生养着吧。陛下不会晤怪的。”
刘光初见他要走,忙道:“钟太医请留步。”
但,这不过才是打算的第一步罢了, 这个打算终究可否达到预期目标, 最关头的步调都在背面。而重中之重,就是要让刘光初信赖, 怀之焱要他的命。
刘光初看着长安呆呆地问:“迁怒我爹?”
刘光初屏退殿内宫人,看着钟离章问:“钟太医对我如此经心极力,不知是否是得了我姨父的关照?”
长安嘲笑:“师父爱洁净,身上自是甚么味都没有的。只是师祖身上,确确实在有股子檀香味,固然那味道很淡,但谁叫他离门徒那般近,还是被门徒给闻到了。更巧的是,门徒去过莲溪寺,莲溪寺有的姑子身上,也有这股味,一模一样呢。”
“那钟太医可知他为何会被弹劾?”
长安忙跪下道:“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可如果你们这几个嫡子都不在了,您猜会由谁来担当您父亲的王位?从您母亲这边来讲,她是更情愿从刘氏宗族中过继一个儿子,还是更情愿从她的母家,郑氏家属中过继一个儿子来担当赵王的王位呢?”
“好,不过陛下这会儿估计正在上朝,待他下朝了,主子再帮您去叨教。”长安温言道。
长安小狗似地跟在他身边东嗅西嗅,郭晴林留步看她。
“别,安公公,这宫里我能信赖的也只要你了,你别走。”刘光初急道。
慕容泓瞠目:“……”这主子还会杂耍?
刘光初张口结舌。
对陛下而言,就如他方才说的,他觉得此事是您受您父亲教唆想用自戕的手腕来陷他于不义,让他在臣民眼中成为一个背信弃义暗下黑手的无德君王。他冤枉之极却又无从辩白,一腔肝火必将烧向兖州,烧向您的父亲赵王爷。
钟离章把完了脉,将他的手塞回薄被中,收回脉枕道:“难说。”
刘光初急得坐了起来,道:“但是此事与我爹毫无干系啊。”
长安表示钟离章先出来,本身乖乖跟着郭晴林重新来到殿外廊下。
长安龇牙咧嘴道:“都怪主子乌鸦嘴,之前对刘公子说的那些顾虑竟然成了真,您的姨父在朝上指责陛下将您困在宫中并毒害您。被臣下如此冤枉,另有口难辩,也难怪陛下会发这么大的火,您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