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拭了拭红肿的眼角,道:“此人是羡儿带返来的,本来在别院当差,我见他忠诚诚恳又出身堪怜,才将他带回府中……难不成竟会是他?”
慕容瑛已经醒了, 此时正由寇蓉扶着,皇后亲身在那儿给她喂药。
“你有话便直说吧。”慕容瑛道。
慕容泓见状,对一旁的赵宣宜道:“你先回宫吧。”
慕容瑛道:“烂泥扶不上墙。哀家能保她,她又能为哀家做甚么?慕容泓既动手设想她,证明她已经没有操纵代价了,哀家又何必去保她。”
慕容泓闻言,温声道:“太后又何必为了欣喜朕而故作无恙?太医都说了, 此番您遭此大罪, 且得好生将养呢。”言讫看了眼地上的周信芳,他有些不悦对皇后道“朕不是让你全权措置此事么, 怎又来滋扰太后静养?”
“做朕的女人,你能够不仙颜不贤惠,但是,你必然不能不聪明。因为,朕真的很烦笨拙的人。”慕容泓说完,挣开她抱着他腿的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慕容瑛听到前面感受不对劲,想禁止又没来得及,眉头皱了皱,干脆躺回床上不说话了。
周信芳跪在榻前小声抽泣着。
难不成,那王进宝真是慕容泓放在他钟府的细作?
慕容瑛试图侧过身,动了动,又面露痛苦地躺平了,虽是中毒不深,也不代表对她的身子影响就不大。
慕容瑛看了看周信芳,闭上眼道:“哀家乏得很,外间的事,就由陛下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