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生得极美,这类明艳而清隽的美很轻易袒护住他本来就不太展露的锋芒,从而让臣下常常忽视了他作为一个正在走向成熟的帝王那日渐隆盛的威仪。
“陛下,丞相所言句句在理,臣附议。”
赵枢:“……”
“陛下,即便这个孟槐序真是赢烨亚父,臣也是为他一时所蒙蔽,并不知他的实在身份。”赵枢道。
慕容泓天然也不能让他绝望。
“但是眼下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已然叛变朕投奔赢烨。”
赵枢回过神来,忙拱手道:“陛下,此乃诬告,孟槐序不过是臣偶尔寻得的一名幕僚罢了,且已失落了大半年,臣又怎会与他里通外合?”
钟慕白也不睬他,只对慕容泓道:“陛下,钟羡的为人您是晓得的,他即便是死,也毫不会投敌卖国。”
慕容泓,他到底是有备而来。
想到这一点,赵枢几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慕容泓接下来的表示。
昨日钟羡一回京他便将钟羡等人抓入牢中,八成是想操纵海萍刺杀他之事威胁他不要在此事上与钟家作对,让钟羡去廷尉府走一遭便可洗刷洁净特工的怀疑出来了。可他千万没想到,他会在明天俄然派安插已久的特工杀死海萍,这下他骑虎难下,要想救钟羡,只怕不得不祭出他埋没的气力来了。
“臣也附议。”
慕容泓略一深思,问钟慕白:“太尉,你如何说?”
“下朝后,马上无罪开释钟羡与其随行,令其归去与家人团聚。”慕容泓道。
比之他们的惊奇不定,赵枢却似毫无顺从之心,从张让手中接过奏折后,他安静地施礼道:“臣遵旨。”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