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摸下巴, 恍然大悟道:“本来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是嫌爷没有真刀真枪?哼, 别说爷没有,纵使有,也不能便宜了你这小恶妻!”
薛红药一开端还边笑边叫骂呢,比及长安一碗面吃下去, 她除了笑就剩喘气的份儿了。
纪晴桐懵然接了,不解地问:“薛女人,你这是何意?”
“走?你想去哪儿?”长安一脸不解。
长安又看了半晌,渐觉无趣,便起家对纪晴桐道:“我走了,本日如有京兆府的人上门,记得差人去理政院叫我,我不返来,不准他们踏出院门半步。”
中间京兆府的官差固然离此有一段间隔,但公事在身,他们一向密切存眷着这宅门前的动静。现在见薛红药出来了,长安却又叫她归去,领头的当即来到马车前拱手道:“安公公,蔡大人亲身命令要将这位薛女人带归去鞠问的。”
薛红药搓洗帷幔的行动一顿。
“你去哪儿?”薛白笙不放心肠问。
纪晴桐应了,长安看薛红药一眼,又道:“让丫环持续咯吱她,不告饶不准放下来。”
薛红药在二门处停了下来,回身遥遥地看了西配房一眼,没有理睬纪晴桐之前的劝说,只道:“纪女人,奉求你了。”
“哦。”纪晴桐低低地承诺一声,一向将长安送到后院通往前院的垂花门处才折返。
“我不累。”薛红药部下行动不断,木盆中溢出的水湿透了绣鞋,她也不管。
那差人公然不敢再吱声,昂首退至一旁。
辰时末,外头忽来了一队京兆府的官差,说是要就郭兴良被杀一案带薛红药去京兆府问话。
纪晴桐不能为薛红药讨情, 但留在这里旁观又觉着别扭, 正待找个借口分开,目光偶然间瞥过西配房那边,她伸手扯了扯长安的袖子。
“爷!”不等长安把话说完,薛红药便蓦地抬起脸来,一双乌黑的眸子倔强地看着她,木着神采叫了她一声。
薛红药骇怪地昂首看她。
纪晴桐:“……”看起来这位薛女人用不着她多此一举地为她讨情。
长安将折扇一收,道:“好啊,连桐儿都学会阳奉阴违了,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