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看着刘汾,一双眸子晶灿如火光熹微中将融不融的冰凌,问:“刘汾,你为安在此?”
“从今今后,凡是与守夜无关人等,夜间擅闯甘露殿以行刺论!彻夜之事再有下次,尔划一罪!听清了么?”慕容泓冷声道。
他本就容颜绝世,再染上这么一层绯色,活像御花圃里一朵顶风怒放的秦红,真真是艳色惊人。
慕容泓走到长安的地铺边上, 悄无声气地跪坐下来。
眼看着金尊玉贵不成向迩的天子陛下竟然为了靠近一个主子席地而卧,刘汾一时失色,本能地“啧”了一声。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 慕容泓还只是跪坐在那边罢了,并没有甚么特别的行动。
刘汾趴在地上埋着头道:“主子晚间起夜,一时难以入眠,便过来看看管夜的主子有无偷懒。”
刘汾正暗自光荣,那边慕容泓倒是霍然起家,大声喝问:“谁在内里?”
长安想想这辈子的遭受,也是欲哭无泪。
刘汾眼神鄙陋起来:看来陛下对长安这主子公然动了歪心机,因为如果真的上手去摸, 说不定只是想占点便宜罢了。但闻头发,这内心如果没点情义, 还真做不出这等爱屋及乌之事。毕竟一个主子的头发, 还能有香味不成?
上朝返来,慕容泓带了刘汾和长命去明义殿上课。
上辈子固然时运不济,缺了点家庭暖和,但在男人这块儿她还真没委曲本身。初吻和初抱都献给了高中时那棵看似清冷实则狂野的校草。那种紧贴着对方贲张的肌肉,被猖獗热吻的感受,想想都性感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刘汾与两名侍女忙上去施礼。
长安从门缝中向刘汾投去怜悯一瞥,待门完整关上后,立马又换了副喜滋滋的模样,回身冲慕容泓竖起大拇指,用口型道:“陛下您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