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吗呢?”长安俄然窜到窗前,一脸坏笑地扒在窗棂上问。
嘉容吓了一跳,站起家惊魂不决地看着长命,双颊嫣红明眸如水,真真是可遇不成求之色。难怪连赵合那般欢场熟行都被她迷得神魂倒置。
长命寻个安然之地先将那包银子藏了,这才佯做无事地踱到茶馆。
“但是她们叫我看着茶馆,我若擅离职守,万一陛下返来,茶馆却空无一人,难道又要触怒龙颜?”嘉容有些担忧道。
赵椿忙跟上道:“鄙人与安公公一道去。听安公公言下之意,陛下不喜好话多之人?”
“寿公公,我是偷摸过来的,烦请你安排让我和嘉容见上一面。”一见长命,赵合便开门见山道。
“安公公,你做甚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看看,手指都叫针给戳破了。”嘉言含着指尖抱怨道。
长安在不远处闲闲地看着这一幕,肯定赵椿很快就会归入她与慕容泓的阵营。
一席话听完,长安不由暴露她典范的蔫儿坏蔫儿坏的笑容,伸手拍拍长禄的肩道:“辛苦了,找个处所玩儿去吧,别呆在甘露殿里。”
“针尖刺破手指算甚么?快走,再晚一步那边金针都要刺破桃花蕊了。”长安将她的绣花绷子一扔,催促道。
嘉言惊了一跳,针尖戳破了手指。
找了几圈也未见着赵合人影,赵椿上前向方才和赵合一道走的祁安靖作礼道:“祁公子,叨教可有瞥见鄙人三叔?”
“甚么甚么啊?抓奸啦大姐!”长安急得顿脚道。
长安再未几言,直接向人多之处走去。
长安笑道:“如此盛誉实不敢当,杂家每日当差实在也与别的公公并无二致,只不过内心清楚陛下是我等主子的毕生依托,故而所思所行就为陛下考虑很多了点。陛下虽为一国之君,但毕竟也是凡人。既是凡人,就不免为烦苦衷所困扰,天然是谁能为他分忧,有好处时便多想着谁一点了。椿公子可别藐视这一点,若将来赵丞相向宗正府申报世子人选时,陛下一看不对劲,这时候你的名字若能呈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杂家可就得改口叫你一声赵侯爷了。”
果不其然,他等了没一会儿赵合便呈现了,他迎了上去。
赵椿跟在他身后,到了世人围聚之地,下认识地在人群里用目光搜索赵合。
嘉容没这个底气与他辩论,只得拎个藤编的小篮子一起寻摸着往长亭殿去了。
赵椿恭维道:“陛下如此宠任安公公,那安公公必是御前第一聪明会办差之人了。赵椿厚颜,今后还存候公公不辞辛苦,多多提点鄙人。”
“你自去你的,茶馆杂家会帮你看着。摘个一小把便能够了,也别摘多少。”长命有些不耐烦道,“难不成摘茶叶这类事你们奉茶侍女不去,还要杂家去不成?”
“长安。”耳边忽传来慕容泓的声音,长安回身一看,眼睛发直。
慕容泓抱着猫坐在一圃开得正艳的牡丹旁,人与花交相辉映,美的愈美,艳的更艳,竟叫人分不出个高低好坏来。
嘉容小声道:“奴婢、奴婢不知。”
长命点头道:“那样最好。”说着给赵合指了长亭殿的方向,赵合便兴冲冲地去了。
祁安靖本来正与几名公子谈笑,闻言转过甚来瞥了赵椿一眼,半经验半不耐烦道:“赵椿,赵合是你三叔,又不是你祖宗,你将他看得这么紧做甚么?便是祖宗,你能看住的也不过是块牌位罢了,喏,这儿有他方才留下的一本诗集,拿去看着吧。”说着将桌上一本诗集丢给赵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