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另有很多幼儿跪在父母身边,用力摇摆抽泣,奔逃中的人,号令告饶,抽泣哀恸,这一幅幅仿佛一幅末日风景。
但是琴弦每拔动一次,杀气就重一分,操琴者,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肝火抒缓不了,琴声紧奏,一弦接着一弦,声声拭血,弹到最后,琴声没有节拍,混乱不堪,但她听得出来,这混乱无章的琴声才是最置人死命的。
“铮”
顾轻寒脚步踉跄,神采惊骇,捂着胸口,捂着嘴巴,不成置信的看着那一幕。
疯了,卫青阳疯了,他是一个疯子。
模糊间,顾轻寒能够听得出来,琴声气愤,饱含着万千仇恨,欲将这江山化为血祭,欲将天下化为炼狱……
卫青阳含笑,笑意不达眼底,俄然,含笑的眸子,微微冷了几分,素手重拔,又一个音弦畴昔,这道音弦比方才那两道音弦要轻很多,却让顾轻寒面色一变,停止进步的行动,运起家上的统统功力,护住七筋八脉,御剑在手,琴音相抵当。
他们跟着卫青阳的琴弦弹过,而一个个重伤灭亡。
顾轻寒蹙眉,莫名的,她仿佛向来都没有体味过卫青阳。
她来做甚么?看他笑话吗?
蓝玉棠毁他面貌,废他武功,又当众热诚他,把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卫青阳又如何能够会等闲放过他呢。
“为甚么?为甚么要这么做。”顾轻寒轻启唇角,无言的肉痛。
仅仅只是一道琴音,还不是本色的,顾轻寒就盗汗淋漓,压力庞大,不竭催解缆上的功力,停止抵抗,一脸沉重。
“你变了,你变得好陌生,变得我都不熟谙你了,我熟谙的卫青阳,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连古稀的白叟,襁褓的婴儿都杀,他不会那么冷血。”顾轻寒眼眸含痛。
顾轻寒离蓝族越近,血腥味越重,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火海,鲜血各处,惨不忍睹,一张张或熟谙,或不熟谙的面孔,全数都闪现在她的面前。
卫青阳太短长,这底子不是一个层次的,如何打?如何打?
她内功这般高强,又隔得这么远,都受了重伤。那……那些离得近的,毫无缚鸡之力的族民,他们能撑得下来吗?
“魔胎也好,仙胎也罢,当日我说过,我若不死,必将卷土重来,将这天下化为炼狱,将这江山为我儿作祭,现在只是方才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