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苦笑,泪流满面。
七月八日,第一次去真爱酒吧买醉,碰到燕然,一个娇媚妖娆而身份奥秘的富豪少妇,仿佛很有背景的模样。
“少特么卖关子,快说,我都愁死了!”
老蔡掐灭烟头,从我烟盒里毫不见外、非常自发地再抽出一支烟,“点上!”
我狠狠地抽了几口闷声闷气道,“烦躁,睡不着!”
记日记,是我多年以来对峙的风俗,面前这个小小硬皮本内里,记录着我的生长经历以及二十三年人生喜怒哀乐。
老蔡本名蔡菜,也不晓得他家老爷子咋想起给这小子起个如此不提气的名字,大门生,谁不晓得‘虐菜’这个词儿?因为他的名字,老蔡没少被我们讽刺找乐。
老蔡、君临、老龙、仲达、江山另有我,六小我同班级同寝室四年,成绩都够得上中等偏上。
“嘿嘿,沙山女监,巨色巨奸,生龙活虎,变鬼成仙!兄弟,这话听过没?”
看我要急眼,老蔡赶紧举手投降,“疯子,我给你说啊,沙山女监里太鸡贼了,你小子要不再好好考虑考虑,跟我一起合股做买卖?放心,本钱我出,赔了算我的,赚了哥俩对半!”
老蔡的神采鬼鬼祟祟,神采显得非常奥秘,搞得我一头雾水。
七月七日,李昕儿传闻我将要去沙山女监当一名狱警,她古怪的眼神和惊诧的神采...真特么是绝大讽刺!嘿嘿,第一次她没有追着我满校园跑!
阖上日记本,我斜倚在床头,扑灭一支卷烟,悄悄叹了口气。
...
看着飞机在云朵中穿越,我顺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一张入职告诉书。
“甚么也不要说,你,本身保重!”
看我闷闷不乐,老蔡拍拍我的肩头劝道,“疯子,要我说,女监这处所真不是大老爷们该去的地儿,你知不晓得,内里老鬼了。”
但,我行吗?我不晓得,特么去了沙山,哥们到底成仙还是变鬼?
“啥意义?”我问。
七月六日,我最爱的芬走了,不晓得还会不会再返来...
出国,老掉牙的分离俗套,但的确是阻断我们持续来往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腕。
毕业季,其他几个哥们都已离校,宿舍里就我和老蔡两人,多少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林芬的声音哀婉得就像旧上海歌女如泣如诉的呢喃声,而我的神经早已经麻痹。
不过老蔡为人仗义,别看是湖南人,个子不高,但脾气却很豪放,丫和我做了四年室友,除了我搬出去和林芬住的那段日子,我们哥儿几个朝夕相处,干系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