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佞臣洗白指南（系统） > 14.第14章
“朕只问你一件事，”天子沉着声道：“你是如何熟谙长公主的？你从长安来，真的只是单独一人，无人互助吗。”
……那他又那里时候前去长安杀人呢？
这几日风雪从未停过，想着宫城的路也不好走。趁着这个当儿，内侍监将混乱的文书清算好，恭恭谨谨的呈到了圣上面前。周文帝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果然如此？”天子半信半疑。
“长安泞州，司马氏。”司马霜跪伏在地上，语气减轻了些：“现在小女背井离乡，只请圣上还小女一个公道！”
苏瑾清没有答复。
门前仍立着一人，白衣胜雪，外拥淡色大氅，被混乱的风雪衬得温雅如玉，不似凡人，遥不成及。
“陛下，小女的确只是单身一人。”司马霜垂下眸，当真的道：“小女从长安行至金陵，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只听闻彼时长公主府正广纳艺伎，这才大胆去了长公主府。”
小寺人悄悄擦了擦额间的汗：“丞相大人身材尚好，看上去也并无半分愤激。只回了主子，说……说尊敬陛下的任何决定。”
“那你……”顾容谨谛视望着她，话音未落，弟子的手指俄然落了下来，碰到他的掌心来。残存的热气顺着经脉浸入掌间，像是一根鸦羽拂过尘封的冰土，落到深处去。
“――您不欢畅了？”
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是个整天不见天日的处所。不管是夏季连缀，或是雨雪风霜，这个处所都没有任何色彩的。
像是中了蛊普通，顾容谨虽还是淡淡的神采，浑身却仿佛都僵住了，转动不得。
“天还未明，师父便来了，如此担忧弟子？”苏瑾清仿佛浅含笑了一下。
长安来的供词一一分好类，呈到了太极殿圣上的面前。此中有锦衣卫北镇抚司批示使卫梓俞的亲笔供词，未经伯恩侯府之手，天子也信赖的多。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批示使卫梓俞，因长年戴着一柄鬼面面具，故而人称一声“鬼面修罗”。
苏瑾清这才回过神来，态度恭谨:“我让他们将陈年的醉剑坛挖出来，是给卫梓俞筹办的。锦衣卫批示使卫大人三日前出关，弟子总要去尽一下同僚之谊。”
“你好大的胆量。”天子一字一句，不咸不淡的辩驳她：“嘉元十三年，朕亲派陆子珏前去边疆，他底子不在长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弟子明白了。”苏瑾清仿佛将重视力全放在了窗外，只悄悄应了句。
“不必了！”天子紧绷着唇，闷着声音道：“最叫朕活力的是，这个苏丞相大要上甚么都不在乎，但实则却背着朕放纵、包庇司药舫行凶！莫非皇族能给他的，还不如一介白衣来很多？”
顺着弟子的视野望畴昔，只见窗外的梅花树下，有几个下人正在挖着甚么东西。顾容谨微顿了一下：“这是……”
正待发问，苏瑾清将备好的手炉放到他手中，“师父不冷吗。”她有些猜疑，“还是您不舒畅？”
嘉元十年，司药舫侵犯长安城东民田，宅邸数十处，知州、通判无一过问。
顾容谨张了张唇，将话咽了归去，却又一时不知从哪儿提及。过了很久，才淡淡道:“无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他好歹是没有认罪，天子反倒松了口气，语气还是硬邦邦的，“那鸟尽弓藏又是甚么意义？是怪朕冤枉了他吗？”
天子沉吟半晌，想起长公主府上还住着一名首告之人，那位从长安来的舞姬。便下了一道圣旨，让羽林卫暗中带舞姬入宫。
天子俄然感觉这事有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