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得,识得,下次构和,汪大人无妨将王公条约出来一叙。”
彼时,岳鹏举尚未完整成名,金军所怕,独一个宗泽罢了,听得宗泽已死,老狼主大笑三声:“哈哈,这岂不是天亡赵德基?”
因着宗泽临终的任命,岳鹏举和他的儿子宗颖等兵分几路,岳鹏举驻守襄阳,宗颖留守开封,另有一起驻守洞庭湖。
王渊等一分开,韩青昌施礼:“四太子,您都听到了?”
他见宗望主不杀,嘲笑一声:“谁不知二弟你宠任宋国公主,天然要为她的父兄格外宽待。”
黄潜善也趁机道:“陛下仁孝,若激愤金军,必定令二帝遭受虐待。唯有承诺金军,方能尽早迎回二帝。”
“好,我还等着在上京让她敬酒赔罪呢。”
金国老狼主病愈后,也设行宫在此避暑。和议的一个首要议题是杀不杀关押的宋国二帝。宗翰等人力主杀,金兀术和宗望却力主不杀,两边争论不下,辩论得面红耳赤。
老狼主道:“兀术此言大有事理。现在赵德基遣使来和,要求偿还二帝和众女眷。气候盛暑,不易久战,我们无妨先虚与委蛇……”
汪伯颜奉承一笑:“皇上刚即位,正要与金使媾和。”
赵德基没答。
“都听到了。”
许才之见他二人不断巴结,念及赵德基竟然真的筹算把花溶送给金兀术,再也说不出甚么话,只退到一边。
赵德基一看前两条刻薄和议,哼了一声,到第三条时,却见上面指明媾和人选有“花溶”二字。他吃了一惊,忽想起金兀术恰是此次构和的主帅,这一下,不由得火冒三丈,重重地将册子扔在地上:“金兀术这干虏人真是欺人太过,竟敢要花溶去做人质。”
“她是谁啊?”
世人但见他中间一众高头大马的军人,诚惶诚恐地应一声就仓促出去。
金兀术大怒:“你胡说,她们是姐弟,怎能结婚?”
宗望大怒,正要辩驳,金兀术站起来,呵呵一笑:“我既没宠任有宋国公主,也不想宽待那两位昏君。不过,我也主张不杀。现在,赵德基的******方才建立,根底不稳。如果杀了二昏君,恰好给他扫清了合法称帝的停滞,久而久之,民气凝集,整饬国力,倒不好对于。相反,如果留下二人,他们随时能够归去复辟,如此,赵德基必定顾忌,寝食难安。不死之利实在远弘远于杀之。”
“好。待你回朝,再为你设庆功宴。”
老狼主仍旧有些担忧:“兀术,我大金精锐害怕盛暑,临时先放缓打击。”
赵德基即位这么久,金人不成能不知,汪伯颜受命欢迎,为首者站立,并不向他施礼,只是傲视斜视,说:“我乃是大金四太子帐下韩青昌,奉四太子命,来看望九王爷赵德基。”
金兀术俄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炫,抬头又喝了一杯酒,哈哈大笑:“汪大人,你归去禀告赵德基,明日若不承诺统统媾和前提,我金国雄师,一举过江,誓踏平你这小小的应天行宫……”
“天下皆知陛下仁孝,必然会更加拥戴陛下。”
第二日一早,王渊等就应约来到金人驿馆。
韩青昌大摇大摆地拿出和议书:“若要媾和,需依我三条。第一,和大金划河而治,放弃开封一带;第二,赵德基的帝位由我大金天子册封。宋国每年向金国进贡金30万俩,绢帛30万匹;3、和议代表需由我们指定。”
许才之也吓了一跳,严峻地看着天子,大师都晓得,这媾和是假,金兀术索要美女是真,一去就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