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收藏的那本传世医书不见了,那本医书里乃至讲到了医死人肉白骨的体例,可谓无价之宝。可普通的权势,就算拿走了,也没有人能够学会。能够看得懂的,只要……毒医教。”风轻尘猜测。不是成见,而是想来想去,毒医教的能够性最大。
毒医教圣女以一手毒术名震武林,却鲜有人晓得她的闺名,姜滢并不担忧败露。
容漓反应过来,脱下外袍扔到她身上:“你如何洗这么久?”
“这就是了。”姜滢起家,“既是为了掩人耳目,又为何留下这么较着的离魂散?我看像是祸水东引。”
容漓:“……”
“不是都思疑是我们下的手么?”姜滢解下发带,“我倒要看看,是谁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嘘……”姜滢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隔墙有耳,相公唤我娘子便是。”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说话哪那么轻易被别人听到?
他还是败下阵来,下楼唤人烧来热水,本身也没再回房。
他将被褥铺到地上,筹算在地上姑息一晚。
“天然是无恶不作的魔教!那些桩桩件件,哪件不是毒医教干的!”
“徒弟!”唐渺哀思号令,风轻尘也红了眼,跪在药王谷主的尸身前。
“你不是早上才洗过么?”
毒医教也未曾打家劫舍鱼肉百姓,只是随性了些,对奉上门挑衅的人毒杀殆尽,给看不扎眼的人一点经验,也没害真正无辜的人道命。他们被正道伶仃,只是不肯遵循那所谓的江湖端方罢了。他们我行我素,随心所欲,做的是真小人,最不屑的是伪君子的背后捅刀。
“你……”容漓无言以对。
唐渺摆荡了。她不傻,只是当局者迷,细心想来,也有很多不对劲。
“毒,医,教!”唐渺恨恨咬牙,“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容漓拳头紧了紧,又紧了紧。
“女人莫怕,我与夫君暮年曾受过谷主恩德,听闻药王谷之事,实在不敢信赖,究竟是何人如此可爱……”姜滢暴露义愤填膺的神采,“我愿同女人一道回药王谷,助女人一臂之力,查出本相,为谷主报仇。”
“呀,护法可冤枉我了,这不是您掐着点出去的么?”
“自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用了化尸水,不是明摆着是他们了么?”唐渺冷声。化尸水,也只要毒医教才有这类恶毒的东西,他们当然不会用。
“惨,太惨了。”姜滢轻叹一声。
他出门放飞了一只信鸽,又逛了一圈,估摸着她该洗完了,才走了归去。
唐渺昂首,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面貌美艳的女子,身后还守着一个俊美的男人。看两人的打扮,像是云游四海的神仙眷侣。
唐渺在见到这一幕时如遭雷击,她踉踉跄跄地跑向徒弟的房间,终究在见到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标白叟时跌坐在地。
一行人朝药王谷的方向赶去。日落时,在一家堆栈住下。姜滢和容漓既称为伉俪,天然只要了一间房。
“护法大人,把你的眸子子收一收,这但是第二次了。”姜滢完整没有穿上衣服的意义,“护法大人要看便看,人家又不是不准。”
全部药王谷尸横遍野,早就不复昔日的欢声笑语。
“圣女,你这是?”容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