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李静这二十余年虽隐居于此，却从未懒惰，气力只会比起二十年前更上一层楼。
“必定的。”萧正笑着点头。“电视电影里的老衲人来是说皈依三宝。但究竟是那三宝，我就不太懂了。”
“诺。”李静抬起手，指向山下的一处峭壁。
李静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你就明白了。”
李静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其一拳一脚，看似柔嫩如宫女起舞，但萧正看得出，李静如果尽力一击，纵使是本身，也一定敢正面比武，需避其锋芒才可。
李静浅浅一笑，眼中却较着掠过一抹恍忽之色。
这也是萧正一向以来的迷惑。
“越浅越好。太通俗了我也听不懂。”萧正盘膝而坐，坐在山坡旁的一颗歪脖子树之下。
“天下佛法，普度众生。天然是一样的。”李静微微一笑，神采轻柔道。“只不过这个故事，却也不是我从佛经上瞥见的。”
萧正挠头笑道：“这叫丈母娘看半子，越看越扎眼。也不是我真有甚么本领。”
李静含笑点头：“纵使丈母娘看半子，也得是能入眼的半子。不然，只会越看越不扎眼。”
被林画音赶出配房后，萧正叼着卷烟安步在这月光怡人的寺庙当中，表情格外空灵，仿佛真有种被佛法浸礼的顿悟感。
“嗯。”李静轻笑点头。“这是他与师姐第一次论经时讲的。就在这颗歪脖子槐树下。”
“故事是白叔讲的？”萧正眉头微微伸展，缓缓问道。
李静顿了顿，神情轻柔的说道：“畴前，有个老衲人，老是被贼关顾，他终究忍无可忍了。有一天，贼又来了。他就对贼说，请你把手从门缝里伸出去。你要甚么，我就给你甚么。那贼听了欢畅极了。就把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谁知老衲人一把揪住他的手，并把他捆在了柱子上。然后用棍子痛打他，一边打，喊一边喊：诡异佛，皈依法，皈依僧。那贼痛极了，无法的跟着喊：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这个，就是佛经里闻名的三皈依的故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皈依三宝。”
或许是发觉到了萧正的存在，李静很快便收起了行动，缓缓回身，向萧正悄悄点头：“这么晚还不睡？”
遐想当年，那位至高无上的白城王一意孤行，登上这籍籍知名的凤鸣山，占有山腰，登时成佛。只为与山顶凤凰论经作伴。
萧正温馨聆听着李静报告的这个三皈依的故事，心底里生出一丝奥妙的情感，轻声问道：“您所修的佛，和僧侣修的佛是一样的吗？这段故事说的但是僧侣的佛。”
李静的气力或许不敌白帝白无瑕，但要让萧正来评断一下李静和蒂娜的强弱，还真有些难堪。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叶玉华。”萧正喃喃自语，声线降落。“这才是贰心中的三皈依吧？”
那一年，那一日，他说了一段三皈依的故事。可那是佛经里的三皈依，却不是他的。
而她却甘心跟从叶玉华多年。可见二人豪情至深。
缓缓坐在歪脖子树下，迎着洁白的月光，李静的脸上出现温润的笑容，一脸平和的说道：“阿正，你就算对佛理不甚体味，想必也传闻过皈依三宝这句话吧？”
“我倒忘了你本日才上山。”李静微微一笑，点头道。
萧正闻言，不由缓缓收回视野，然后昂首，看了一眼几近残落的老槐树，唇角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苦涩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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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点头道：“静阿姨您快说。”
和叶玉华的佛性比拟，李静较着更切近平凡人的性子。非论是言行举止，都不如叶玉华沉寂聪明。但她始终跟从叶玉华修身养性二十余载，想必身上的棱角也被磨去了很多。摆布无趣，萧正不由问道：“静阿姨，我固然不信佛，但却对佛理一向有些兴趣。你能不能跟我讲几段有关佛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