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许,不但禹叔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知春和知秋都笑了。
“这――”
“没想到方贤弟还是个风趣人,竟这么损了他一下。只是此人脾气暴戾,气度狭小,我看他对下人非打即骂,方才你替我出言相讥,唯恐替贤弟招来是非。”范晋川面带歉意道。
……
书童小七没忍住道:“公子,你就应当跟方公子学学,你就是脾气太好,不然也不会被一个客商欺在头上。”
小二神采难堪,那瘦子却满脸对劲,又催小二带他们去客房。
“行了,小七,你少说一句。”
“这都是甚么人啊,就会欺负诚恳人。”知春咕哝了一句。
“婢子说走水路,少爷非要走水路,这水路走得又慢又颠, 少爷悔怨了吗?”
“我们比他们先来,凭甚么把房间让给他们?”
直到等方凤笙一行人分开后,他才感遭到哪儿有些不太对劲。
青衫墨客对小二拱了拱手:“行吧,就柴房,能有处所落脚就行。”
这几个软枕都是知春的技术, 马车颠簸, 又是长途跋涉,就靠着这几个软枕,三人才不至于在路途中, 被颠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教诲完书童,范晋川见方凤笙含笑看着本身,多少有点赧然。
“少爷, 前面仿佛有家客店,时候也不早了, 我看这天顿时要下雨,还是先找个处所落脚吧。”
车厢中,方凤笙半靠在一方大软枕上,正翻阅一本书。
*
凤笙找小二要了三间客房,因为禹叔还没来,三人就站在大堂里等。只这么一会儿时候,内里就噼里啪啦下起雨来,雷声隆隆。
“他刚才那话是甚么意义?”
“你们笑甚么?”
青衫墨客有点错愕,旋即感激地对凤笙作揖为礼:“那就感谢兄台了。”
那小厮犟着还要跟瘦子吵,被墨客一把拉住:“算了,小七。”
实在是来人阵容浩大,人还没进门,就嚷着说,剩下的房间都给他,他全要了。
“禹叔说再有三五日就能到。”
凤笙摆摆手:“不谢不谢。”
紧接着,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瘦子撞了出去。
“另有三五日啊!”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答:“老爷,他这是在骂你恶狗夺食,吃相丢脸。”
凤笙浑不在乎地笑了笑:“范兄勿要忧愁,此人虽脾气暴戾,却也是欺软怕硬之人,方才既没追上来辩个一二,自是不会再来了。别的,我也不是光为范兄仗义执言,不过是他不依不饶我这书童,我损他两句罢了。”
青衫墨客问小二:“既没有客房,可有柴房或者其他甚么能够落脚的处所,我们不太讲究,能姑息一晚就行。”
转头看着人声鼎沸的堂中,倒也有几分高兴之色,可转念又想如果真的路被堵了,店中的菜食又够撑上几日,以是说小二还真没说错,这掌柜天生就是操心的命。
凤笙想了想,上前一步道:“这位兄台,我之前定了三间房,但我们只要四小我,挤一挤两间房就能住。如许吧,我挪给你一间。”
等凤笙迈出门,知春和知秋才在前面说公子现在活泼多了。
这边争论引来很多人侧目,不过大多都是只看不言,毕竟出门在外,能不惹是非就不惹事。这客商打扮的人,较着人多势众,而那墨客只不过两人,看其穿衣打扮不过是个穷墨客,天然没报酬其说话。
车里传来一个声音:“禹叔, 你看着办。”
“甚么挨次?你们付银子没?但是跟店家定下房了?既然没有,我先付了银子,凭甚么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