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渐离站在身侧,点头道:
朝阳东升,偌大城池内响起幽远晨钟,鸣玉楼一带已经人头攒动,堆积了无数餬口计的四海游子。
“哦?”
“夜公子,这些是黑衙正在办的差事,皆在云州辖境,你随便遴选。夜公子不是黑衙的人,遵循端方,办完差事,赏银会直接送到府上,功绩只能记在伤某名下,还请夜公子别介怀。”
“夜公子有这心,靖王晓得定然欣喜。内里的江湖太大,黑衙权柄又不明白,法司衙门措置不了的脏活儿累活,全往黑衙头上扔,衙门的捕快是真跑不过来……”
“衙门也在查,夜公子极力而为便可,就算抓不住,能找到行迹,赏金也不会少。”
内家妙手都是越老越妖,这年纪能闯出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名声,可谓可骇。
夜惊堂微微点头,接完了差事,顺势又道:
夜惊堂到黑衙来,本就是办理干系,光说不练必定不可,当下把一摞卷宗接过来检察……
夜惊堂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伤渐离闻声这话,目露赞成,直接就带着夜惊堂走向后衙:
此人伤害倒是不伤害,但连截云宫都敢偷,还能清闲法外的勐人,能等闲被抓住?
夜惊堂硬着头皮翻下去,最后终究找到一个飞贼——燕州悍贼‘无翅鸮’,轻功过人战力不高,据线报,近期来了都城,暗中潜入过存放史料的‘御碑阁’,仿佛在寻觅甚么东西,应当还留在都城。
王赤虎笑呵呵道:“晓得折煞就好,作为裴家的大少爷,佘捕头被你伤了,你不去金屏楼,点十几个女人服侍服侍,今后还想在都城混迹?”
伤渐离能够怕夜惊堂曲解,又解释道:
中间的王赤虎,胆量倒是肥,直接来了句:
“走吧,带夜公子去看看。仇天合算是名震江湖的刀法宗师,若能指导夜公子两句,对夜公子来讲但是受益无穷。”
“短是非长,是鄙人有眼无珠。”
“有没有简朴一些的?我刚出社会……咳……刚出江湖,这些活儿怕是……”
“别听江湖传言瞎扯。平天教死守南霄山甲子不降,冥顽不灵想着光复前朝,是罪无可赦的逆贼不假,但也确切占了‘忠义’二字,不然平天教不会被那么多江湖人追捧。此等枭雄,岂会干劫夺妇人的下作活动。”
“谢伤大人行便利。”
?!
“夜老弟,你是真不仗义,前两天还给我装穷,成果可好,全部天水桥都是你家的,幸亏我还想扶你一把……”
这已经不属于把天聊死,而是把人聊死。
夜惊堂家世背景明显白白,在黑衙以内,又不怕他劫狱杀囚,伤渐离直接回身带路:
厅中放着数排书架,西侧的墙壁上,都挂满了‘通缉令’,估摸有近百人.最上方伶仃空出来的一张,写着‘薛白锦’的名字。
“我一介草民,那里敢轰动靖王。靖王对鄙人赏识,本日过来,也是想尽微薄之力,看这身技艺,能不能给朝廷帮上忙。”
而前面的王赤虎,估摸看出了夜惊堂的意义,打趣道:
伤渐离回身就走,好似啥都没听到。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伤渐离气质非常清冷,不过面对夜惊堂,还是暴露了一丝笑意:
这话意义就是‘外包’,因为大魏江湖人众多,衙门人手不敷,此类事情实在很常见,‘赏格令’就算此中一种。
“敢问王总旗令尊是?”
夜惊堂都惊呆了,硬着头皮扣问:
“我不好酒色,佘龙还得养几天伤,等散了衙,夜公子陪王总旗去便可。夜公子登门,但是想求见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