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皓这才晃过神来,在他的心中,贺文麒是特别的,压根不能分类到文臣那块,正要解释,却见贺文麒瞧着本身的双眼盈盈,清楚是带着笑意,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伸手捏了他的脸颊一下说道:“真是个促狭鬼。”
李氏一听赶紧收了神采,笑着说道:“瞧你说的,本来还想着知礼好不轻易一起过来,能够大师坐下来吃顿饭,本日看来是不成了,待会儿我们便本身吃,之前有人送了一些大闸蟹过来,肥得很,这时候吃恰好,你们归去也带些,只不能让爹多吃。”
李察氏也不是第一次闻声贺文麒被宣进宫,心中不由感慨这个侄子的好运,让天子青睐有加。瞥见李氏有些难过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盼着文麒这般,还就盼不来呢。”
朱成皓终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了一眼贺文麒,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对水兵的远景非常信赖,顿时笑着说道:“瞧着你的模样,倒像是已经打了败仗的。”
贺文麒心中有些踌躇,想着自家宝贝上学还真是个大题目,李知礼看了看他的身份,觉得他不肯意儿子去那些小书院读书,便又说道:“表哥,亦轩只是发蒙,何不请一个墨客回家来教更加便利,等年纪略大一些,再去考衡山学院也可。”
贺文麒倒是将孩子需求人陪的话说了一遍,李知礼一听倒是迷惑的问道:“表哥何必担忧这些,不管是下人的孩子,还是买几个书童返来,不都能陪着亦轩。再说了,贺家属里头,总有几个连族学都没法去的,如果表哥伸出援手,他们定然也会感激。”
朱成皓听了也不置可否,反倒是拉着他的手说道:“急仓促让你进宫,想必还未用饭吧,不如留下来跟朕一起用。”
贺文麒叹了口气,至心感觉再这么下去,朱成皓迟早都要变成暴君,便笑着插嘴说道:“皇上这话,可不是把我一起骂出来了,幸亏我有金口御封的免死金牌。”
贺文麒固然早有预感,但听到的时候也是有些憋屈,只是看着朱成皓神采丢脸,便安慰的说道:“顾将军毕竟不是真正的水兵,一时被抓着空子也是情有可原,现在有他镇守本地,想必那些倭寇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不得不说,这话倒是说到了贺文麒的内心头去,说到底他是贺家的人,也不成能掰开来,固然碍于族长的意义,族学那边他插手不了,但贺家如果有人才,本身必定得脱手互助才是。想到这里,贺文麒的重视稍定,点头说道:“你说的是,是我想差了。”
朱成皓天然晓得这一点,没有像样的大船,水兵也不成模样,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兵士能够在本地征集,只是船只这一项,倒是个大困难。”
朱成皓也没有强求,四皇子是皇后嫡出的,上头另有三个哥哥,不过这三个皇子的出世都不高,以朱成皓的意义,如果四皇子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今后皇位给他也算是名正言顺,如果贺文麒的儿子进宫当四皇子的侍读,今后也有个香火情。只是朱成皓并不肯定,有了嫡出皇子的徐家,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谨小慎微,一时便没有提起这话来。
李知礼想了一遍,便说道:“除了那些族学和远在都城以外的衡山学院,都城里头倒是也有一些小书院,只是这些书院大多数是多次不中的落地墨客创办的,里头也多是布衣老百姓,若只是发蒙,倒也够了。”
贺文麒微微一怔,只好把怀中的贺亦轩放了下来,叮咛道:“亦轩,你跟娘舅去看奶奶,爹爹有事要办,要乖乖的,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