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空荡,台下骚动,朱祐樘这边却大家屏息以待,又是猎奇,又是疑虑。
李慕儿看着两个小孩儿在面前你来我往打着太极,感觉好笑极了,捧腹道:“好了好了,小妹喜好就拿去吧!我再去找找更喜好的!”
本来他们也是他的臣子,可她从未在朝堂上见过,想来该是外埠来京的。是了,上回还听那中年男人说甚么“这都城公然是天子脚下,乡郊田野也能赶上如此姿色”,李慕儿一想到便感觉恶心。
李慕儿越看越心动,转头望了眼朱祐樘侧脸。又努着下巴冲那中年男人说:“夫人舞姿岂是尔等能够肖想瞧见的?”
世人皆惊惑望向她,只要马骢神采自如,乃至还带着丝薄笑。
天上一轮圆月相映成辉,月下女子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不时探出,盈盈握着水袖或帛带。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臂。开合讳饰间,面庞时隐时现,更衬出她姿势万千的绝美容颜。
兴王愣了愣,这丫头听起来倒是个讲理的啊!遂又好言相劝:“女人说得极是,是鄙人冒昧了。可这灯……”
半晌后,马骢又携着她在台边呈现,却以掌风悄悄一推,将一袭红色舞衣,披着长长帛带的她推向舞台。
本来是张伶牙俐齿,当时如何一声不吭装无辜?中年男人嘴角一歪,“这位女人看来对公子和夫人极其体味,不知是?”
李慕儿不知他意,忙窜到他身边悄悄解释:“没有啊,我看上一盏灯,被那女人抢了去!不过见着你,我就欢畅了!”
本来也是个上奏他纳妃以延子嗣的,那所谓的“老太太”,应当就是指太皇太后吧?
一旁兴王看懂了现下状况,上前对那小女孩说道:“女人,这灯是我家姐姐先取的,可否请女人相让,我们愿以双倍代价互换。”
念及此处,李慕儿大着胆量拱手道:“这位大……爷大可不必忧愁公子家事。我家公子与夫人伉俪情深,哪是这些莺莺燕燕能比的呢?”
乐声渐急,她的身姿舞动得愈来愈快,素手委宛流连,如烟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间,整小我像被蒙了层雾,昏黄漂渺,明灭着斑斓的色采,却又是如此的遥不成及。(未完待续。)
朱祐樘轻声替她答:“是我的女学士,沈琼莲。”
他一边要守着对皇后的信誉,一边又要对付这类来自宫里宫外的谏议,压力必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