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又闪现出方才在清宁宫见到的郑弓足似笑非笑地神采,李慕儿一下被激愤,气得满身颤栗,本来他竟是这般看她?本来她在贰心中竟是这般一文不值的可悲女子?
炽热的手心夹着汗意,行动却不由自主放慢了下来,怕弄疼了她。
却仿佛无济于事,泪水似断了弦儿的珠子,不断涌出。
她想到本身初度亲他,便是为了求他谅解。想到他说她“用心,勾引皇上”。想到中了药时,对他投怀送抱。现在看来,这些对他而言是不是也是一场策划,一番策划。
在你内心,我竟这么寒微?
双唇不舍的从她嘴上挪开,改吻过她的耳垂,她的颈窝,她的锁骨,一寸寸往下。细致肌肤带着夏季的枯燥,在他的吮磨下垂垂潮湿,印上一朵朵桃花烙印。
我要了甚么,换来你这般对待?
这个为他放弃统统,受过伤,受过罚,受过欺负,受过萧瑟的女子,他竟觉得这是她想要的!
见殿里撤了个洁净,遂厚着脸皮抬眼道:“我错了。祐樘,此次是我错了。我不对,我不好,我不该不信赖你。但是,我真的没有歹意的,我没有想要伤害她,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本相,我只是觉得……”
朱祐樘重重摇了点头,慌乱地为她掩好衣物,才抬眼去看她,才想起她一向没有说话,没有抵挡。
朱祐樘那里还顾得了辩白李慕儿所想所思,舌下满是二人血丝糅合,寸寸消逝着他的明智。一掌扣着她双手置于她头顶,一掌等闲扯开了她的纸护领。
心中几次漫着这几句话,一帘帐摆跟着她倒下,扯破飘落,堪堪盖在了她的眼上,也敛住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朱祐樘看着她殷红嘴唇,也不由忆起那几幕过往。她的唇部极嫩,仿佛老是一不谨慎便会咬出血来。那血带着一股腥甜味道,他会将它掖在舌下,于下颚与齿尖盘桓。
朱祐樘嘲笑开口:“是,朕是疯了。你不是就想要如许吗?朕赏你……”
因为,她不是如许的人啊……
李慕儿本能就想大呼,可刚提上气来,就被他将声音全数吞了下去。
小几被大手移开,他的吻又铺天盖地而来。李慕儿从疼痛中寻回一丝神识,在他舌尖再次滑入时用力稳稳咬了下去。
“莹中,”朱祐樘俄然打断她,“你知不晓得,朕最喜好你心无旁骛,直来直往。但是此次,你却也学会了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呵,朕真是悔怨,是朕的错,让你失了赋性,也成了这后宫中争夺恩宠的不幸女子,成了朕最不屑的人。”
李慕儿急着为本身辩白道:“我没有!我本日是被俄然叫去清宁宫的!对,我是见过郑弓足,可我没有理她,也没有承诺她提出的要求,哪有你说的这般严峻?”
伸手欲推开他,反而被他挟住了,顺势推到北面的卧床。她向来不晓得,本来他的力量能够这么大,这么狠。腰背重重磕在了床上小几,李慕儿坐在了床沿帐幔之上,疼得龇牙,错过了最好的逃窜机会。
莫非是因郑弓足的话?
“对不起,我不该如许对你,对不起莹中……”朱祐樘低头亲吻她的稠密睫毛,想把她的眼泪全数吞入肚中,又用手悄悄抚她脸庞。
朱祐樘大步向前,拽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着往暖阁走去。
“这么说你承认了?”朱祐樘叹了口气,看着她眼睛道:“莹中,朕也曾经说过封你为妃,是你本身不肯意。现在又要去太皇太后那边各式奉迎,莫非你也像弓足一样,这么想爬上朕的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