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阿长和五师姐就吓的缩到了桌子底下,鸾非墨持续慵懒的斜靠着椅背,而鸾清欢还在和书童一起捡书。
五师姐闻言,一下用双手捂住了脸,十指分开从指缝间看着太尊,娇嗔道:“师父吵嘴,人家没脸见人了。”
“我能不醒吗?屋顶都快被院外的女娇娃们给掀翻了。”一名纵粗头乱服、满头银发亦不掩风华的父老走了出来,恰是前任妖君,现任太尊。
“送甜汤的众位蜜斯请排这边,哎,那位蜜斯,你可不能插队啊”
阿长这话是问出了年青妖们的心声,因为对还未曾去过人间历劫的小妖们来讲,羽士就是仅存于睡前故事和书内里的生物,普通被用来打单不听话的孩童:“你如果再不听话,就让你被羽士抓走!”
只见在鸾非墨的位子处,一少女正捧着碗汤水用神通将它温度降落,另一个正忙上忙下替他清算头发及衣服稍有混乱之处,另有一个则专门为他打扇。
太尊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目光,看向鸾清欢道:“我说孙媳妇,你这都不管一管?”
鸾清欢嘴上不说,内心却被惭愧感和原罪感压的透不过气来,是以事事都让他三分,也有些惧他。
“凭甚么管我们呐?你还不是每日大喊小叫的?”
“呼――”一阵妖风俄然吼怒的向她手中的书卷来,桌上的东西刹时被吹的七零八落,要不是鸾清欢及时捏起了定风诀,怕是真的要被他将书卷了去。
只见太尊三步一晃的走到了台子上,清楚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可一在台子上站定,他就像顿时复苏了普通,站的笔挺端方。
太尊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阿谁,阿欢啊,你历天雷劫也就是这几日子了,切不成掉以轻心,这几日就哪都不要去了,留在为师身边,到时为师为你护法。”
鸾清欢如许不假辞色,鸾非墨却连笑容都未变,仍然挑着尾音道:“娘子,几时为为夫束发?”四周立即响起了一片含混的“噫”声,此起彼伏。
太尊:“扭捏作态,真是成何体统!刚才在院外不还中气实足吗?”
“猖獗!不准在传道堂私用神通!”太尊及时出声,节制住了局势:“好了,都不要闹了。如许,在早课之前,我先考考你们昨日的功课,全都将书闭上。”
太尊神采大变:“不好,阵法被动了!”
这是每日凌晨必会上演的一幕,也幸亏鸾非墨有七个贴身丫环,赤橙黄绿青蓝紫恰好凑成了一道彩虹,不然还真是对付不来这群热忱似火的蜜斯们。
太尊随便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那些俗世你就不要找我了,不是另有代妖君吗?”
说完,他又看向了鸾清欢的五师姐:“你呀你,身为五师姐,现在才堪堪过了化形中期,要尽力啊。”
鸾清欢在鸾非墨面前一向是没甚么底气的。
“哎呀,看我这记性,俄然想起来,昨日我见到沾衣,说是你将月练珠送给了阿长,沾衣感觉阿长的丹药法器够多了,说是‘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便做主将这月练珠送给了穷妖,权当作善事了。”
“另有啊,等历了劫,由化形期到了渡劫期,就要筹办去人间历练了,正巧过了神树祭,你们师兄姐几个一起。”
听了这话,五师姐吐了吐舌头,眸子子滴溜溜的一转,俄然面向鸾清欢开口道:“对了,阿欢师妹,你眼看着就要历天雷劫了,可要不时带着非墨师兄特地为你炼制的月练珠哦,但是能挡天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