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刘戎斜瞥一眼管家,指着一个面庞清秀的十四岁少年,眯眼浅笑,“这个不错,年纪小,好教。”
刘戎发明这十个仆从皆与苟胜分歧,各个细皮嫩肉不说,年纪也都不大的模样。有些看着也就十三四岁;有的稍大些,下巴处模糊可见青涩的胡渣,这会儿也都给刮得贼亮,看起来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瞧着让人欢乐。
刘戎猜想他违逆了本身一次,不敢再获咎第二次,因而从速见好就收,朝他浅笑地摆了摆手,“如果没甚么事,您就先带他们去其他屋吧。免得待会儿其他哥哥姐姐们等烦了,见怪到您头上,那多不好。”
管家哈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表示刘戎出门去看仆从,边跟在她中间耐烦解释,“王爷说了,十八公子此番前来,遭了大罪,带来的东西和人都丢了很多,以是先让老奴带人来给公子遴选。”
“十八公子,您……”
“哦?你这是甚么神采?不想跟我吗?”完了,还挑衅地撇起嘴巴,吹了一把他的山羊髯毛。
刘戎听得嘴角都快抽筋了,内心止不住嘲笑,心道这老狐狸,吃背工吃得买来的下人都缩水了,还说得此事仿佛跟他没有半毛钱干系。大要不敢获咎我嘛,话里话外又搬出王爷来压人。当真是大户门庭的管家,说话做事老道油滑,想挑个错都难。
“……”管家这下完整语塞了。
刘戎顷刻间又举妙手臂,手指着后排的一个结实青年,神采欣喜万分,仿佛蓦地发觉了此生最爱,大步流星就朝后排倒数第二小我走去,然背工腕忽地一斜,指向那青年中间的山羊髯毛,不经意道:
刘戎左看右看,大家都很标致、洁净、整齐,就数步队最末端那人,留着个半长不短的山羊髯毛,鼻孔下还卷着两撇小八字胡,看着既鄙陋,又肮脏。
那仆从站在刘戎面前,目不斜视,鬓角流下一滴汗。
刘戎之前被谢瑜搞得表情很差,这会儿睡午觉又被吵醒,身上另有伤病,脾气大着呢,见他这副神采,心头那股邪火‘噌噌噌……’就上来了,额头爆出一坨青筋,靠近那人,气势汹汹贴面问:
“那就他吧,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