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却又是另一番气象。
丝绸之路上,有一座孤城。
那壮汉挥动侧重达百斤的大刀,在店内拆屋子。
“别华侈了,此地雨水可贵,你不喝,我喝。”
店小二不耐烦地走过来,叉腰道:“先把账付了,再点菜。”
无剑讪讪,随后也进了酒馆,又坐在刚才阿谁位置,招手道,“店家,给我来些吃食。”
它本是西出阳关的旅人必经之地,和用来憩息与清算的场合。
无剑不解,“酒钱刚才不是给你了么?”
本来就破陋不堪的小酒馆,这会儿从上到下,到处都是粉尘飞沙,脏得近在天涯,连人影都看不清。
不消一刻,那壮汉已露败象,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和胸膛,油亮滚下,气味更是混乱无章。
几个小地痞模样的乞丐,将那墨客打扮的小公子围在中间,或抱臂、或撑剑地打量他。
无剑哑然,正不知如何答复,桌面上多出一只白嫩苗条的手,另有一锭银元宝。
无剑大松一口气,抽出筷桶内的两只筷子,随便吹了吹上头的灰尘与沙石,没等店小二摆完,就自顾自地抓起托盘内的一碗干拌面,大口大口吃起来。
那店小二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胡乱甩脱手中一尺来长的抹布,四两拨千斤地反对着壮汉的进犯,“真脏真脏,看来又要打扫了。”
无剑低头一瞥,“嗯?我鞋带松了。”
无剑被他盯得发毛,手剥花生米的行动不觉加快了好几分,桌面被他吐得乱七八糟,尽是花生仁的皮和壳,弄得肮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