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7—9章[第4页/共9页]

赵清漪盈盈向张氏一拜，道：“老夫人，我十年如一日奉侍你，你坐着我站着，你吃着我看着，你睡着我做着，无怨无悔，只因你是我夫君的母亲。现在夫君既然无情无义无信无耻，我错把鱼目当珍珠，悔之晚矣！本日我就去撞死开封府外的石獬豸上！愿化为厉鬼，日夜胶葛忘恩负义之人，让他不得安生，谩骂他与王氏的先人，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见过郡主！”

赵清漪道：“我勾搭奸/夫？我若勾搭奸/夫何不害死二老，何必十年奉侍，尝尽艰苦？何必又千里迢迢来寻夫，一心觉得守得云开？你想诬赖我通/奸，衢州府与东京相隔几千里，你去安插拉拢栽赃，下个月便能够反告我了，我一介草民，到时是百口莫辩。你们的好谋算莫非老天爷会看不见吗？”

赵清漪哭道：“世上多少未婚男儿，尚书大人家的蜜斯令媛之躯，若非已珠胎暗结，何至于为人平妻？倘若迎娶之前奉告于我，我也非不能容人之辈，自古有言，娶为妻，奔为妾。若纳王氏女为妾，我亦无话可说。但你们所作所为……欺人太过，欺人太过呀！”

王尚书夫人道：“薇儿现在身怀六甲，如何能进公堂？”

赵清漪道：“范大人明鉴，民妇本日所为步步为营，非一日之功。民妇之前不知沈俊另娶之事，却于进京之路途中，民妇因是秀才之女，精通官话，耳力也好，在金陵过夜，偶听人提起今科状元之鸿运，金榜落款后迎娶才子。民妇半信半疑，但是万一沈俊真效仿前朝陈世美，民妇深知此次进京怕是要面对龙潭虎穴。是以从当时起就在站在沈俊和王氏的态度思虑，计算他们所求，而思虑破解之法。我无权无势，原只求本相明白而死，但是明霞郡主刚巧呈现，蝼蚁尚且偷生，我就窜改了打算，想要安然和离。是以才求得大人堂前。”

赵清漪道：“尚书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何必哄我？本日我冷静许了这事，就即是收了个催命符。堂堂二品大员之女哪会甘心当妾，屈于我这荆布之下？这状元府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沈俊和王氏的人，给我这碍眼之人饮食中下点东西，我没过两年不知不觉便能够病逝了，成绩他们才子才子、花好月圆。现在你尚书大人出面了，我估计我也活不长了，不如拼了一命，让全东京的人晓得我的委曲，也警省天下女子勿嫁穷墨客。待到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沈俊道：“范大人，下官从未想休弃荆布，早在迎娶王氏之前，已向岳父大人禀明，草民已有妻室。”

沈俊咬牙：“你是妻。”

明霞郡主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如果官方有冤就是朝廷之事了，我们做个见证又如何了？”

忽听一个妇人嘲笑声插出去，说：“何人欺辱我女儿！？”

郑氏怒道：“好一张利嘴！你若害死我女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