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过你,老天爷绕不过你,蛇仙绕不过你!”边秀珍仇恨地说。
此时已是暮秋,山林夜晚的气温靠近于零度。这天夜晚窦大虎和边秀珍遭了罪,固然每人身上盖了两床被子,却仍冻得瑟瑟颤栗。
窦大虎想给窦青松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老伴儿去镇病院打吊瓶。
但是炕烧得烫人,热水喝了一大壶,边秀珍还是发不出来汗,疼痛感更甚了。
许老三被他踢了,没有感受,仍躺在地上死猪一样。
“许老三,你不是吹牛吗,再毒的蛇见了你都麻爪,你咋还让‘野鸡脖子’咬了呢?”窦大虎嘲弄道。
“红色的‘野鸡脖子’?”窦大虎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那不会是蛇王吧?再不就是那条蛇成了仙,老爷岭祖祖辈辈见过的‘野鸡脖子’都是碧绿色的,啥时见过红色的啊?”
窦大虎感受不对劲,抓起许老三的手检察起来,“不对啊,他的手仿佛被毒蛇咬了。”
回到家,窦大虎把许老三放在炕上,边秀珍瞧他嘴唇乌紫,神采乌黑,牙关紧咬双眼紧闭,感觉有些不幸,“杀了一辈子蛇,作下天大的孽,这是老天爷奖惩他了。”
“唉,别提了,我抓了个红色的‘野鸡脖子’,感觉希奇,就拿在手里把玩,谁猜想那家伙趁我不备咬了我一口,粗心,粗心了。”许老三嘲笑起来。
碰到黄色野百合花,边秀珍就把它摘下来放进袋子,晌午归去晒干,等给孩子们来看望时带归去炒肉吃。因为这些黄色的野百合,也叫黄花菜。
“有救吗?”边秀珍问。
边秀珍把电话夺了下来,“算了吧,这类人整天像孤魂野鬼似的在山里转悠,咱获咎不起。”
“不是蛇王也是蛇仙,许老三,那是你这辈子杀蛇太多了,惹得蛇仙发怒,找你算账来了。”边秀珍讽刺道。
李喜全当即号令两名兵士,背上边秀珍就往西山跑,他们要去庙岭村诊所诊治。
俄然前边呈现一小我影,踉踉跄跄朝二人走过来,“大虎哥,拯救……”来人声音微小,噗通跌倒了。
许老三掉过腚,冲着兵士们叩首,“感激亲人束缚军,感谢你们救了我一命。”
“他没有端庄事干,就在林子里盯着咱,一旦咱俩巡边出门,他就钻出来祸害我们,防不堪防啊。”边秀珍太体味许老三了,“这类恶棍、狠人,咱获咎不起啊,如果哪天他坏了心机,一把火把咱屋子点了,上哪破案去?”
窦大虎扒了扒许老三的眼皮,他还没死。
刘喜全现在官升一级,肩上的金豆又多了一个,身后一个别格结实的兵士,背着几块玻璃。
边秀珍没让他打,“我是昨晚冻着了,浅显的感冒发热,你把炕烧热点,我多喝点热水发发汗就好了,老二事情那么忙,小病小灾的别轰动他。”
而许老三之以是不再捕蛇杀蛇,不但仅是因为他被一条奇特的白蛇差点咬死,而是他在一次捕蛇中俄然扑倒,一跟折断的野蒿子插入他的左眼,他成了半个瞎子。
许老三不思改过,却记恨起了窦大虎。一天上午,窦大虎和边秀珍带着大黄狗出去巡边,许老三拎起木棒把他家窗玻璃全都砸碎了。
本来明天刘喜全到边防派出所查抄事情,听了巡查归去兵士的诉说,早晨就住在营房里。明天和兵士们一起巡边到窦大虎家,来看望干妈干爸。
“他是不是装死,恐吓我们?”边秀珍说。
窦大虎将嚼碎的草药敷在许老三的伤口上,他仍双眼紧闭,嘴唇乌紫。
中午窦大虎和边秀珍返来,瞥见一地玻璃渣子,就猜到是许老三抨击的“佳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