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揍,如果他再欺侮咱爸,我也抽他!”窦芍药白了弟弟一眼。
马景阳满月后,遵循本地风俗,窦芍药要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上一阵子,俗称“躲骚窝窝”。
窦青山只在家呆了两天,就仓促返回参场,因为他惦记那边的几十亩北黄芪。
他说:“我另有七八年退休,等退休再说吧。”
马志军把窦青山抱住,说:“爸,明天我们百口团聚,芍药和马景阳回娘家,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不跟他活力,一会儿去饭店用饭喝酒,我多敬你几倍。”
“打吧,你打吧,有本事你去找苏强算账,打我算甚么章程?窝里横!”
“也就你吧,一辈子让那兔崽子压着、踩着,现在你还替他说话,真是没劲,要他妈换做我,早把他脚脖筋挑断了!”窦漂亮白了父亲一眼。
“放屁!”
“好啊,大孙女,你是最懂爷爷心机的了,”窦大虎说到这感喟一声,“唉,可惜了了,如果你是个男孩,又有这类情怀和志向,那该有多好啊!”
开端窦芍药还担忧,母亲能不能容得下她们母子,惊骇她的疯劲儿上来,会把孩子如何样,或者把孩子掐死。
徐翠翠见了外孙,别提有多欢畅了,抱着孩子亲也亲不敷。
窦青山见大姑爷如是说,也感觉刚才有些打动,担忧吓着外孙,就换了一副面孔,笑呵呵地去看外孙。
窦青山较着见老,脊背有些驼了,脸上充满皱纹,身形肥胖,尽是沧桑。
窦漂亮职业高中毕业,正在家待业,就骑着摩托车,将姐姐和外甥送到了边疆小屋。
窦漂亮的大脖筋绷起来,喊道,“莫非我说的不是究竟嘛,咱爸让那兔崽子欺负了一辈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如果换做我,早拿斧子劈了他狗日的,还容得下放肆?!”
“就是,竟然敢说咱爸,胆肥了你!”窦红英也瞪了他一眼。
窦青山的手上充满老茧,老茧上充满细细的裂纹,内里被黑土侵染成玄色,已经洗不掉了。
因为在她影象里,她们姊妹三人从小到大,母亲就没如何抱过,除了小弟窦漂亮当时母亲的疯病好转些,多抱了他几次,她和mm很少被母亲抱着,也没有被母亲搂着睡过觉。
“干着呢,这家伙还挺有干劲儿呢。”葛勇说。
窦芍药在母亲家住了七八天,徐翠翠提示道:“后天是你奶奶的生日,让你弟弟送你去奶奶家住几天,让你爷爷奶奶也欢畅欢畅。”
马志军把岳父拉到一边,“爸,你这是干啥,咋脱手打人呢,漂亮也是大孩子了。”
爷爷得知孩子叫马景阳,是孙女给他起的名,就很中意,说:“不愧是老爷岭走出来的丫头,晓得爷爷的心机。好,这个名字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