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聪明说道：“都不是，没有一句话让我心软。”
我一看窗帘外，仿佛天真的要亮了，两小我竟然聊着聊着，聊了一整宿，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幸运光阴都是缓慢的？
她说道：“哄也没用。”
我沉默半晌，说道：“是，当时就是想着，假定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不是为了殉情，是内心难受，痛的要死的感受，活着还不如死。”
借着微小的光，看到她的眼睛有光。
闭上了眼睛，抱着柳聪明，舒舒畅服。
她没有睡着。
她说道：“你端庄点！”
我说道：“撑不住。我只要落空你，我就想去死了。”
这里一小我也没有，黑明珠也没有来。
柳聪明轻声在我耳边说道：“没有任何一句话让我放弃动机。”
是啊，人想要的东西很多很多，太多太多，数不清。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她睡着了，然后叫她名字。
柳聪明说道：“你是个傻子吗。”
她说道：“睡觉。”
柳聪明说道：“我的眼睛有你。”
柳聪明说道：“睡觉吧，天快亮了。”
我说道：“别睡啊，再聊一会儿。”
我说道：“说实在话，你之前在监狱做的一些我看起来你底子就不会做的事，包含跳舞唱歌甚么的，实在都是在哄我高兴吧。”
珍妮跟着她后边，扯着她的衣角。
我再悄悄抱着了她，说道：“然后就因为一个拥抱，你就不想死了。”
柳聪明说道：“这人间另有我沉沦的东西。”
我觉得她是不是又睡着了。
我说道：“你的眼睛有光。”
柳聪明说道：“看到你高兴，我内心也高兴，不晓得为甚么。豪情这类东西，没有启事，无缘无端而来，就为了让对方高兴，就去做一些傻了才做出来的事。”
她说道：“孩子。”
我还是将她抱紧了，说道：“好了，我如何舍得你难过。”
柳聪明缓缓说道：“如果你所具有的幸运，一样，一样的落空，一件一件的落空，身边让你幸运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落空，落空到只要你一个，只剩下你一个，这份苦痛，多少人能接受得住。你会不会撑得住。”
我说道：“感谢你。”
我说道：“当时真的没有想其他事，脑筋里就阿谁，不想活了。”
入眠。
偶然候我也在想，我现在具有的太多太多，落空一样我都不可，但若真的要落空，我会很痛苦很痛苦。
我说道：“盖棉被纯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