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桌上,煮茶的火炉里火燃的正旺,不间断的收回“哔啵”声,炉上的茶已被煮沸,热气翻滚不竭地顶着茶盖子,袅袅氤氲之气从茶壶中往四下溢出。
蒋梧阙一贯极少喝酒,进了酒楼后只让小二找个雅间,送两壶好茶几盘点心,连个作陪唱曲的清倌都没叫。
蒋梧阙左手拉住封禹的手腕,将他拉着坐下来,声音带笑神采当真的看着耶律棋的眼睛,说道:“封禹之所以是我大蒋的少将军,自有他的派头和才气,这跟他是谁的儿子没有干系。”
耶律棋得知此事筹办调查事,大皇女已经行动敏捷的将制作好的甲胄兵刃运往边陲,那薄入蝉翼的甲胄莫说用来抵挡刀枪弓剑,就是连最根基的御寒保暖都做不到。
北疆将士穿戴这类甲胄一旦对上大蒋凶悍的封家军,怕是会被人家封老元帅一枪戳一串。
他抿了抿微干的唇,看向蒋梧阙,“这体例母帅必然不会同意。”
“朝廷不发粮草,那是信赖我封家哪怕没有粮草物质,也能和将士们守住我大蒋边疆。”
现在还未年底,这个夏季才方才开端,离结束还早着呢。
耶律棋愣是没想到这话是由封禹说出来的,她觉得辩驳她的会是蒋梧阙,谁知此人全程只是嘴角含笑,仿若没重视到桌面上严峻的氛围,低头专注的将炉子里的碳火剔掉,用湿布包住茶盏放在一旁。
从始至终没插.过半句话的封禹闻言俄然掀起眼皮,放动手中杯盏,声音清冷逼人,“三殿下是来谈合作,还是来教唆我大蒋君臣之间的干系?”
演给两个朝廷看。
这话蒋梧阙现在不敢当着封禹的面说,就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让他嗅到茶香。
“不愧是封帅之子。”耶律棋不怒反笑,涓滴没有被勒迫的感受,抬手朝封禹举起面前的茶盏,语气带有几分实在的赏识,“棋敬少将军一杯。”
这个如同雪中送炭的动静充足让北疆放心一段日子。两军交兵,没有军饷物质是打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