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恕似懂非懂,但小孩子的欢愉和哀伤都很快,闹了一阵以后就不再问了。
他笑了,笑得很苦楚;笑着笑着又哭了。
他来到钟离夏的画室,清算了她统统的作品,包含那幅《母亲》,以及右手废了以后,左手创作的那些作品。
阿恕仿佛比俢晋南更快地消化了钟离夏不再伴随在他们身边的信息。
看着修桦形同干枯的模样,他面无神采,没有任何抨击的快感。
有关于风景的、有儿子的,乃至另有他的……
阿恕的幼儿园最后选的是钟离夏偏疼的那一所老牌幼儿园,如她所愿。
不是以「钟夏」的名义,而是以「钟离夏」之名。
关于钟离夏后代措置的细节,以及她最后安葬在那里,他还是回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