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沉了沉,楚歌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身边多了一小我,怎的都不再睡得安生。何况是如许伤害的一小我。
轻笑一声,风城启难伸手将上官取露揽进怀里,低声道:"你就如许不信赖孤么?再多的女人又如何,孤在乎的始终只要你罢了。"
内心一惊,风城启难沉声唤道:"守天。"
将她丢在湖里的是他,救她返来的还是他。她不是其他的后宫女子,不会等闲落进他的圈套。风城启难不喜她,若不是为了甚么,决然没有俄然对她好的事理。
"没事了,让大师都归去罢。"风城启难抱着楚歌,往凤鸣宫而去。趁便丢下一句让守天半天没有回过神的话。
楚歌看着面前这男人的眼睛,半晌,轻笑道:"王上想从嫔妾这里获得甚么?"
翔龙殿,灯火透明。
风城启难一顿,嗤笑了一声,看着床上还没醒的上官取露,淡淡隧道:"你去宣旨,让凤鸣宫不消筹办了,孤彻夜要修改奏折,就在勤政殿歇下。"
楚歌看了他半晌,板滞的眸子渐渐清澈,终究起家坐了起来,看着风城启莫非:"嫔妾失礼,王上怎会半夜呈现在这里?"
亥时一刻,帝王走出了翔龙宫,往勤政殿而去,寺人总管仇全跟从。宫宴早已散去,这深红的宫墙当中只余寂寂之音,连玉轮都教云遮了。
君感后德,臣也必倾一己之力,为君所使。
守天闻声而来,瞥见风城启难怀里的人,倒也松了口气。昂首却瞥见帝王眼里尽是奇特的神采,内心莫名的一凉。
帝王的手紧握,没有再说,只挥袖让他们去找。若寻不到,事情便费事了,可若寻到了,风城启难想,他也该阐扬一下左楚歌的感化了。
正想着,白术便面无神采地跨了出去,正要朝风城启难施礼,却被扶住了。风城启难笑道:"孤说了你不消多礼。"
风城启难松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瞥了一眼中间站着的仇全,问:"六王爷可出宫了?"
厚厚的信纸,墨迹竟是写了好久的模样。风城启难轻勾了唇,将信一页页地看过,便拿到灯上烧了。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
仇全应了是,躬身退了出去。白术扫了帷帐低垂的床榻一眼,拱手道:"若无别事,我便出去守着。"
风城启难坐在床边,看着上官取露惨白的秀颜,忍不住朝太医低喝:"怎的还没醒?"
是她多心了,他是爱着她的。至于他看左楚歌的眼神,许是为了别的。她已经具有一个帝王的爱,还计算甚么呢?就算现在皇后之位不是她的,但是今后的日子还很长。
"王上。"守天带着人赶到了,每人都拿了火把,以便找人。风城启难点点头,道:"沿着湖岸寻罢,若寻不到..."
枕边微微一动,有人将她的头靠在一个暖和的肩上,一杯水递到了她的唇边。楚歌也没顾其他,就着那人的手将一杯凉水喝尽。
内心第一次有了些悔意,风城启难站在接天湖边,看着安静的湖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可还要?"
"臣在。"守天从暗处出来,单膝跪在帝王面前。
仇全一愣,昂首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背影,低声回道:"没有,凤鸣宫的不语早些时候来禀报过,但当时候上官蜜斯在殿里歇着,主子也就没有打搅。"
仇全暗叹一声,摇了点头。守天虽不解,却也从速召了人手,赶去湖边。
不管你求的是甚么,想要的是甚么,天下之人,没有不喜权势的。左楚歌,你既然心甘甘心做了孤的女人,那孤便许你想要的统统。后宫荣宠,生杀大权,只要你握得住,孤便全数都给你。